她愈发打起精神来。
“臣女拜见陛下,愿陛下万福安康。”
颜溪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待皇帝道了声免礼才站起身来,可仍是低垂着头的。
皇帝冷声道“听闻你要求见朕,说诚王的事情”
“是,陛下明察,诚王殿下是被冤枉的。”
颜溪再次跪伏而下,语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皇帝手掌狠狠打在座椅上,他怒声道“那个忤逆犯上的东西,朕看在太子的份上给过他多少机会一次又一次,他死有余辜。”
“陛下,或许从前诚王殿下确实做过许多错事,但他如今已经有了改变,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溪脸色平静,目光也十分清澈,哪怕直面皇帝发怒也不见半点惧意。
“求陛下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帝许是见她态度从容,到底缓了些怒气,他道“他已经认罪,还有什么好自证清白的”
“那只是诚王殿下的一时气话,倘若陛下开恩,可否让臣女见他一面”
皇帝凝视她许久,不知是不是看在连亲王的份上,又或者太子也在殿中,目光殷切,他沉吟许久,终是开口道“来人,带诚王过来。”
颜溪很快再次见到了诚王,但此时的他比白日里更显狼狈,被带上来之后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面色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殿下,你快些同陛下说呀。”
她好不容易扯了连亲王过来,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这倒霉玩意儿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几个意思
诚王依然脸色冷漠,目视前方,他目光死寂,仿佛冬日里枯萎的树枝,颜溪只听他冷淡道“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颜溪真要被他气死了。
她忍不住咬牙道“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你做的我还不清楚”
倘若他晚上安排了这么一遭,那他白天就根本不需要去她家里求救,最后还服软,这意义何在
但诚王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面容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一看座上皇帝的脸色也越发不好了,而站在旁边的太子眼里却盈满担忧和痛苦。
她磨了磨后槽牙,心中郁气上涌,压都压不住。
颜溪目光四转,直接瞄上了旁边一座铜制灯架。
她深吸了口气,右手直接摸上了灯架的把手。
这动作其他人都看见了。
太子目光有些诧异,他道“颜溪妹”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完,便见颜溪猛然举起灯架,直接朝诚王脑袋砸去。
诚王目光剧烈颤动,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脑袋。
颜溪那一灯架便直接砸在他手臂上,把诚王打得痛呼一声,他手臂处传来一声清晰骨裂声,可见伤得不轻。
颜溪打完了人,脸色却越发冷漠了。
当着皇帝的面,颜溪冷声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这不是也害怕倘若要死,城里这么多湖,你随便投一个,或者干脆一包断肠散服下,顷刻间就能肝肠寸断,每一种都能死得悄无声息,让我们救也救不回来,你如今这模样做给谁看”
颜溪把手里的灯架随手一抛,目光凶狠道“倘若不是太子殿下,你以为谁想救你荣诚,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活该就要对你好,你遇上太子殿下这样的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