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
上一次和那个叫acdc的混蛋交手过后,就更清楚了。
这么说起来真让人感到忧郁。
这个夜晚真长啊。
她这么感慨着。
到了这个时候,街上是彻底的没了人,偶尔飘过的身影如同珍稀动物般值得注目。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好事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不要在晚上出门。樱谷里绘特别想把这句告诫贴满地球。
虽然大概率贴上了也会被吸血鬼撕掉。
她毫无目的地漫步着。
软鞭依然绕在手腕上,不过现在是真的只充作装饰品。她的步伐轻松随意,走起来的身姿婷婷犹如出水莲花,举手投足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青春与娇美。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即便遮住面容,也能吸引到其他人的美丽。
她露出一副不知道有人,不,有柱男在跟着她的样子。
这种轻松莫名让人不爽。
但是跟着她的人是瓦姆乌。
高大的男子只是沉默,不远不近地游走在屋檐上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跟着她,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在她后面。
因为生命的漫长,柱男总是最有耐心的存在。
这点时间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
但是少女有些不耐烦了。
这不是她的错。
作为走着走着就会吸引到一个连的痴汉尾随的女孩子,她对身后有人这种事异常敏感,接受度也与日递减。
说公正话,这换谁谁都会受不了的。
所以她的耐心也渐渐消失。
哦,对,他是柱男,他了不起,所以就可以随便尾随人吗哪怕打一架都好过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是生是死总要给人一个准话吧。
她是不想跟你打,不是怕了你。
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吗只要不是落到那种故意折磨人为乐的变态手里,她的接受度真的特别高。
“您再跟着我,我也不会把您带到其他波纹战士眼前的。”
她突然开了口。
声音不大,不过柱之男的听力当然可以听清。
她的声音也是真的好听,此时可能因为无奈,从清冷中隐约透出一分柔和。哪怕那只是错觉,也美好得让人心都快化了。
回眸看去的茶发美人伫立在原地。
也许是因为夜色的关系,她的冰冷被冲散了几分,于是过分精致的眉眼越发显得清艳。白到让月色自相形惭的肌肤、微微蹙起的烟眉、抿住的浅红色的唇瓣,还有那双如雾气般朦胧而让人心生遐想的眼眸。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如此。
她微微扯了一下唇角。
“您总不会是要和我说,您有事情要告诉我,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吧。”樱谷想回家睡觉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里绘镇定发言,“请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偏偏我还挺受不了这个,所以您想做什么,请在这里了结可以吗”
要么就干脆利落干掉她。
要么就放她走好吗
这样跟着一个姑娘,要是让记者知道都可以上报纸头条了,对人心不古民生堕落痛心疾首的那种。
樱谷里绘特别想要揉太阳穴。
但是她忍住了。
又困又冷,心情颇有些糟糕的她放飞自我,干脆用一种询问答案般的眼神看过去。
瓦姆乌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