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少女微微挑眉。
不是她说,能轻轻松松应付的话,你就出个手又能怎么样不是也能让你自己安安心心把这顿饭吃完吗
非得把这件事变成是帮她的忙
对于她樱谷里绘来说,只要你肯出手,她自然会领这份情,可非要先说上这一句废话瞬间掉好感值好吗大兄嘚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注视实在时间太长,也觉得其中的压迫性过分强烈,少女的眉尖已经不自主地蹙紧。
还是很好看。
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描述,只是足够唤醒骨子里最阴暗最本能的欲与望的美丽。
他低低笑了一声。
空气再一次静谧下来。
“喂,开门”
这大嗓门。
这是非得把楼震塌了才高兴吧
整个屋子跟着这吼声颤抖,杯子都险些被震碎。樱谷里绘本能地垂下视线看杯子中的茶水,唇角不自觉抿平。
她是认真考虑过重新把斗篷穿上的。
不过再想一想,既然那个家伙在找人,那么斗篷肯定是违禁物品。与其被人逼着脱掉不如就这样吧。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当着这两个人的面穿斗篷。
毕竟只要她一这么做,他们肯定都明白是因为什么。
羞耻度太高了。
拒绝jg。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漫天飞尘。
捧在掌心的杯子轻轻一晃,连带着其中的茶水也跟着摇曳,与飘落的尘灰混合。少女眸光闪了闪,到底不自觉抿住嘴唇。
她低头。
不去看闯入者,也不去看两位勉强称得上是“同伴”的男士。
“啊,找到你了你果然在这儿”
那个长得像极了牛鬼蛇神的家伙瞬间盯住微微颤抖起来的纳吉布,口吻恶劣至极,“真是有够浪费我们时间的来吧,跟我们走。”
纳吉布抖的更厉害了。
因为连带着桌子都跟着在颤抖。
樱谷里绘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细细的血丝顺着唇角流下来,一时间居然显得分外凄惨。
当然,她有可能会跟着凄惨。
少女对自己说。
她听到了闯入者突然停住的呼吸,然后突然变得又粗又重,以至于让她虽然面上平淡,却不由自主地把杯柄攥得更紧。
她感觉得到那个家伙的注视。
她厌恶这种注视。
“那可不行。”
端坐在一边的男子终于轻轻叹一口气,斯条慢理地说。
他眼底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都是冷的。
“他是我先预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