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富江能力足够作弊,但如果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就是她魅力再强,也不过是最后让人对着她的尸体后悔不迭。
不过系统应该是不会让她陷进这种无解的局面里的。
否则游戏就未免太无聊了。
樱谷里绘漫不经心地想着。
虽然是受了伤在处理,可既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其实她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反正以前玩脱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她需要达成某些目的时候也会自己弄伤自己,早就习惯了如何忍耐疼痛。这一次的小“意外”,在她眼里根本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前提是袭击她的人没有说那句话。
她对自己说。
思绪又一次回到了当时的场景。
那把刀的冷光一闪而过。男人的声音很轻,却顺着风清晰而又冰冷地滑到她的耳道里,就像是缓慢游过的毒蛇。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向她露出的獠牙。
茶发的美人此时正安静坐着。
而袴田维在尽量轻手轻脚地为她包扎。
坐在床边的少女坐姿还算端正,不过两条细白的腿从床沿边垂下来,脚尖堪堪点着地面,带着点俏皮意味地轻轻晃悠着。而她露在外面的那一截过分脆弱精致的脚踝恰如白玉温瓷一般,食指和拇指合在一起,大概就可以包住。
男子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怎么看都有种欲盖拟彰的味道。
樱谷里绘只装作自己没发现。
她思绪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明明她整个人就如同这一小截露在外面的部位给人的感觉一样过分精致,也过分脆弱,仿佛力道稍微重一点就会碎掉。可她的神色却总是风淡云轻的、波澜不惊的,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看见她这样的神色,总会让人觉得,即便真的“碎掉”,她也会从容不迫地接受这命运,丝毫不会为自己的苦痛多眨一眨眼睛。
以至于让人觉得她像是无喜无悲的神明,俯瞰世间
“嘶”
疼疼疼
“”
事实证明,无喜无悲什么的都是假象。
一切都是错觉。
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平和,导致她稍稍比以往更娇惯些。虽然努力忍耐着,在伤口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始终保持着冷静姿态的少女还是忍不住微蹙眉尖。随着短暂传出就被压抑回喉咙里的吸气声,她纤细的手指掐紧自己手心,留下几个指甲的印痕。
不过这个反应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本能般的,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在一开始总是翻车其实现在也有翻车的时候,不过是她比以前会救场,所以遭罪的频率相对较低罢了的那些个世界里,她受过的折磨绝不算少,为了“自保”,她慢慢在疼痛中养出了这种习惯。
不拒绝,不接受,不在乎。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少受些之苦。
结果这个“好习惯”就被她一直保留到现在。
袴田维顿了顿,抬眼看她。
“很疼”
“我没事”
“说谎太明显了。”
他打断了少女的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一瞬间似乎有种危险的喑哑,但很快又如同往日那样温和,“不用逞强。我知道肯定会疼,不过不尽快消毒的话可能会感染我动作尽量轻一些,需要我找些止痛药吗”
“不用了。”
犹豫一下,樱谷里绘摇了摇头。
这点疼痛暂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