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纵的身后,右拳已慢慢贴上了左掌,时刻准备着拔刀应战。他顺着那股吸引力走近,直到看清这面铜镜。
不论是镜里还是镜外的厢房,都干净整洁,这镜框上却焦黑一片,像是被扔进火堆里烤了七七四十九天。尤其是镜面下方,竟然溅上了焦褐色的颗粒,从中呲出一道狰狞的裂痕,贯穿了整面铜镜。
祁纵没管镜中的女人,当着她的面,碰了碰那些污点,然后放到鼻尖轻嗅。
竟然是烧干的血
染血的古镜,绝对是凶器,没有人会挂在卧房。祁纵直身看向铜镜,却发现那女人不见了。
此时此刻,镜中的房间干净柔和。月光为一切物品都笼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虚幻又美好。祁纵疑惑地一扬眉,目光突然凝固了。
他的眼珠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视线移到了镜中自己的身后。
只见卿笑寒坐了起来,神色和刚才的镜中女人一模一样,正笑而不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