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却一脸窒息“逃宿被抓是要扣德行分的扣一分罚一旬的洒扫,你疯了”
卿笑寒悠悠道“被罚的话,我顶上便是。开坛前哥哥没默写出来的天道法则,不也是我仿着字迹交的么”
祁纵怔住了“你说什么”
“嘘,哥哥。你听,下边的老先生要开始说书了。”
祁纵听见“说书”,第一反应是这里也有讲课的,疑惑地看向楼下。他们坐在二层栏杆边,只听大堂里爆发出一阵喝彩,三尺木台被搁在中央。一个长袍马褂的老大爷手执铜牙板,一撩衣裳下摆,走到台后站定。
下边围了一圈看客,个个磕着瓜子儿跷着腿,拼命鼓掌欢呼。二楼的栏杆边,也站了不少人,这厢还没开场,打赏的铜板便下雨似的扔到了台上。
说书先生红光满面,一作揖道“承让,承让各位父老乡亲、夫人小姐,今个儿又来赏光啦”
祁纵这才注意到,看客以女子为主流。她们甚是激动,前排有个胆大的放开嗓子叫道“少废话了老头子,姑奶奶我押祁卿”
她说着就掏出一串铜钱,丢进台前左侧的陶罐里。另一个姑娘却用团扇掩面,含羞带怯地说了句“邪不胜正,卿祁才是真的呢”,然后往右边的陶罐里丢下一串铜子儿。
“这是在做什么吵吵嚷嚷的。”祁纵手扶栏杆,“赌博吗”
卿笑寒却看好戏一般,轻声笑道“哥哥瞧着便是。”
一经开注,“祁卿”、“卿祁”的声音霎时不绝于耳。姑娘们七嘴八舌地投钱,自发分成了两拨阵营,对垒大喊。
“卿祁良缘,天地可鉴”
“祁卿大婚,早晚成真”
“卿祁佳偶,谁逆谁丑”
“祁卿绝配,谁反谁跪”
祁纵“这是成立了新教派”
他看得一头雾水,扭头问卿笑寒“她们的口号也太奇怪了些,什么清奇凄清的”
卿笑寒天真无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觉得卿祁念着更好听呢。”
“哈还有这种讲究”
祁纵不禁更迷茫了,听那说书先生继续道
“各位既已下注,盖不撤换。那接下来,老朽就再介绍一遍这两位,好让新来的客官听个明白。先说这书剑宗的公子卿笑寒,年方十六,金纹雪衣,佩剑名唤「赦世」;再说那长生殿的少主祁纵,年方十七,黑衣黑眸,玉刀名唤「昏晓」。今天讲的,便是他们在讲坛中那不为人知的销魂一夜”
祁纵“”
天打五雷轰,在听明白的一瞬间,确实极其的销魂。祁纵满面震惊,倏地看向卿笑寒“什么销魂一夜我们哪来的销魂一夜为什么是我们俩还不为人知的销魂一夜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卿笑寒却见惯不怪似的,道“都是编的嘛。”
“这、这怎么编”
卿笑寒笑眼盈盈地望着他,袖手倚在靠椅上“自然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祁纵呆若木鸡。
好一会儿后,他才颤声说“这帮人造谣我嗜杀成性、茹毛饮血也就算了居然说我和同窗有私情”
说书先生丝毫不知,他编排的两位主角就在楼上听着,仍声情并茂地高声说
“好雨啊知时节当春啊乃发生随风潜入夜啊润物细无声说时迟那时快,祁少主脚下使绊、带着卿公子就往床上倒去”
祁纵立刻探头往下看,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