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女儿不说都是龙子龙女吧,也该是带着凶残劲儿的狼崽子吧
可他那些儿女呢
说老实话,那是一个都不满意
老大,那就是只瘟鸡。
老二老四都只有忍劲儿没有勇气,顶多算条土狗。
老九看着天资聪明,但年岁太小,还不知道长成以后怎么样,勉强算个小马驹吧。
老五倒是还有个表面样子,但也只是只装成老虎的花狸猫。
女儿们,那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了,本来也没指望她们当什么大用。
至于说江端慧,早前他对这继女高看一眼,主要是看在杨氏的情面上,后头他站的位置更高了,发现杨氏那所谓的世家风度也就是个唬人的,认真就上他们的套了。
后头继女都嫁出去了,他陪送的嫁妆比亲生女儿的都多,算是仁至义尽了。
亲生的,他还有几分血脉亲情,这都不是亲的,他哪有那个闲心去管
但看到这一场纠纷由江端慧引起,王世绩就觉得这继女着实有些不识好歹。
他当了皇上,肯定要封的都是自己的血脉亲人啊
为他立过功的那些文臣武将自然也少不了。
一个继女,也的确像是长女说的那样,什么功劳都没有,还搭上了自己的嫁妆,哪来的脸去找姓王的长女的碴
想到这里,王世绩先瞥了眼江端慧,沉声道,“先送季江氏回季府,季家儿媳不归王家管。”
江端慧登时老脸通红地快步跑出去了。
王世绩这话,虽然一字也没责备江端慧,但凡是稍动点脑子的都能明白,王世绩是彻底地把江端慧当成泼出去的水了。
大杨氏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得没动脑子,不但没明白王世绩的言外之意,而且还给屈解了。
大杨氏指着王瑛娘告状,“王上,大娘子口出狂言,不光顶撞了我和端慧,还变成了野蛮泼妇,在内院里动刀动剑,打打杀杀,一定是邪祟上身了,如此不成体统,王上可要为臣妾和端慧做主啊”
王世绩瞥了眼大杨氏,没说什么,却看向王瑛娘。
“瑛娘,你怎么说你是不是跟婆子们动手,把这些人打伤了”
王瑛娘点点头,居然还很理直气壮。
“没错,父王,儿千里归乡,本是想依托在父王羽翼下,过几天安生日子,谁能想得到,人在院里坐着,也有外姓专程打上门来还有那几个婆子,我再怎么说都是王姓嫡长女,几个刁奴居然就敢上来动手动脚,这就是藐视咱们姓王的,奴大欺主父王,这几个刁奴若不严惩,咱们王家的威严何在”
大杨氏气得直发昏,“王上,王瑛不光不敬长辈,还辱骂长姐,大闹内院,若不严惩,让别家还以为我王府之女都是粗鄙泼妇”
王世绩没接这两人的话,而是又看向儿媳段氏。
“段氏,当时可是在场”
段氏的父亲段德海是他帐下一员猛将,虽受伤赋闲,但有几十年的交情在,早年段氏小时候也是管王世绩叫一声伯父的。
因此王世绩跟儿媳说话,也比较随意。
段氏苍白着脸站在旁边,一直都没开口,这会儿听问到自己,却是扑通一声跪倒。
“父王,儿媳嫁进府里八年有余,却没能为夫君生下一儿半女,的确是像江大姐姐说的那样,不配为妇,儿媳心里惭愧,无地自容,请父王准我合离归家吧”
这些天,她越观察越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