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大食盒, 卫凛静默了半晌。
这具身子中了妖毒, 卫凛实在是身不由己, 到点就会感到饥饿,饿了一定要吃东西。
所以他吃了昨日九歌给月球带的零食。
抢了自家宠物食物的卫凛,刚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九歌就让人送了这么一份吃食。
饶是卫凛脸皮厚,这个时候也有点臊得慌。
月球齐刷刷地守在卫凛的榻上, 见对方迟迟不过来,拿着一个食盒站在原地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月球
卫凛摁了摁眉心, 最后将食盒放到了角落, 他在月球期盼的目光下上了榻。
今日卫凛将朝晖跟流裳抓起来了, 也不知道明日朝堂上会发生什么,所以他要早些睡,养精蓄锐。
半个时辰后, 辗转难眠的卫凛最终还是爬了起来,他下了榻走过去打开了食盒。
其实卫凛并不饿, 但闻见飘过来的香气, 他就感觉自己的胃是个无底洞。
所以他还能往里面塞些东西。
第二日上了朝堂, 卫凛便嗅到了一丝微妙。
渊临带人抄了将军府的事早已经传开了, 流裳的所作所为震惊了整个朝野。
毕竟屠杀神裔百姓,烹骨取仙髓,这事太过骇人听闻,着实不像神族能干出来的事。
但这是公卿跟上神亲眼所见, 还有鉴天境为证,如今又在将军府找到了密室,决计不会出错,流裳辨无可辨。
更别说她还杀入了王宫,打算行刺陛下,诸多罪名罗列到一块,剔除流裳的仙骨都算轻的。
所以纵然很多朝臣觉得可惜,但这个时候也是不敢出面为流裳跟朝晖求情的。
只是可惜了流裳的血统,她几乎跟其母烷娥的血统没什么区别。
神族不仅繁衍能力差,血脉稀释的情况很是严重,流裳能完全的继承烷娥的神力已是十分不容易了。
渊临拿下流裳跟朝晖后,下午便分别审讯他们父女俩。
流裳并不配合,她没有认下这些罪证,但也没有否认,一副要杀要剐随意的样子。
倒是朝晖全部供认了,他担下了所有罪行,说这事跟流裳并无关系,都是他所为,流裳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被他逼迫的。
看着朝晖这份供词,卫凛是一个字也不信,他这分明想给自己的女儿顶缸。
卫凛将这份陈情扔到了长案上,然后问渊临,“以公卿审讯所看,朝晖知道多少内情”
渊临道“这些年朝晖带着白矖族在外打仗,也有上百年没回过神域了,将军府里挖出的暗室不过百年。”
“那他对这事是一无所知了”卫凛。
渊临蹙了一下眉头,“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说他应当是不知道的,但昨日我带兵去将军府的时候,朝晖的反应却不像不知情的样子。”
如果朝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人带兵抄家,哪怕对方是渊临,他要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第一时间拖住渊临,让流裳逃走。
朝晖这番举动很值得深思,至少证实他并不无辜的。
流裳什么也不肯说,朝晖又想着帮流裳顶缸,所以罪名胡乱认了一通,没有一条是有用的。
渊临之前说,幽囚关押的好多犯了错的神族,莫名其妙便失踪了,应当是被流裳带走了。
至于是不是流裳做的,如今还没有实证,流裳又不肯说,若真是她,那幽囚里面肯定有流裳的内应,搞不好会牵扯出不少神族。
卫凛让渊临继续审讯流裳跟朝晖,他正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