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从心眯眼道“他有何自尊可言”
云徵目光骤然转冷“如此说笑,并不好笑事已至此,我们好聚好散。”
月从心笑容渐僵,刚要说些什么,云徵却拉起李太剑,转身向明月楼的大门,头也不回地道“李太剑,起来。我们走。”
“大、大仙”李太剑慌忙追了上去,片刻也不敢在此地多待,“真就这么走了”
云徵“不然呢”
李太剑“可是我娘她”
“云徵,你给我站住”身后陡然一声冷唤。
云徵背影一僵,脚步顿在半路,停滞不前。
月从心叫出了他的名字。
却也不过片刻,文邪郁匆已率先上前,短刀豁然出鞘,铮鸣之声响彻了耳畔,顷刻拦向云徵与李太剑二人。
“把刀放下”月从心令道。
两面鬼首相视半晌,又看眼身旁的云徵,终将短刀收回鞘中,不再过多阻拦。
“云徵,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月从心步步紧逼,直到云徵身后,嗓音压低成一线,“我也很清楚,你迫切需要什么。”
云徵僵立不动。他的背影总是模糊的,就像记忆里破碎的一角。
月从心道“现在我手里,还有薛商的下落。你不想找到你师兄”
“”
只那一刻,云徵最后的防线轰然倒塌。他几乎错愕地回头,目光中似有怔忡,良久望向月从心的面庞,竟忘了要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就算了。”月从心别开脸道。
“慢着。”云徵思忖片晌,哑然开口,“你有什么条件”
月从心摊开双手,无所谓道“第一,你娶我。”
云徵“”
“第二,我嫁给你。”月从心道,“二选其一只需一句答应。之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云徵抬起双眼“我凭什么信你”
月从心笑了,自袖中托出两只瓷瓶,拇指大小,摇晃时隐有清脆碰响。
“一瓶是玉琼灵丹。还有一瓶”月从心道,“取自仙都圣池,此水能净天地万物,长久化剑灵为人形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云徵冷笑道“这样好的东西,你舍得给我”
月从心道“仙长若现在肯与妾身成亲,洞房一次,便赠一瓶。满仓库的池水,将来都是你的。”
“”
云徵的笑容十分僵硬“这位月姑娘。”
月从心“什么。”
云徵指指她的脑壳“你的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临天亮前,明月楼的高台上方,隔一层天窗的幽暗角落,还能望见雾蒙蒙的数缕星光。
不过入夏后的白天,远比冬时要快得许多。云徵十年长眠后,苏醒的第一个清晨,阳光对他来说过于刺目,所以他始终坐在暗处,不曾仰头向外面的世界,留恋哪怕一眼。
“大仙,天亮了。”
李太剑跟着云徵,两人在明月楼顶层,待了整整一宿。
“你不到窗下来坐吗”太阳很好,李太剑突然想回家,把那盆豆芽搬出来晒晒。
“不了。”云徵答道。
李太剑问“为什么”
云徵微微阖目“我是已死剑身,理应睡在墓里。本就不该长留此地。”
李太剑“那大仙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附身在我爹留的剑上”
“我不知道。”云徵叹声道,“有的人活着也是一种罪过,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请不要这样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