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徵挑眉“我依赖你”
月从心只是笑,不说话。这时文邪喊道“主上,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你是小孩儿吗”云徵眉角一抽,“真打算玩一整套”
月从心挽过他的手弯,说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
云徵刚想说点什么,月从心按他一齐屈膝。文邪适时在旁高喊“一拜天地”
云徵被迫折腰,大有几分怒意“月从心你究竟玩什么把戏”
月从心“我想玩你。”
云徵“”
文邪拉长尾音“二拜高堂。”
月从心道“高堂就免了。不需要。”
文邪只好改口“那”
“夫妻对拜。”月从心深深看向云徵,黝黑的凤目几乎望不到底,“来吧,官人。这堂拜完,我们就是夫妻了。”
月从心想和他对拜,但云徵明显不大情愿。这位云大剑仙单了大半辈子,近千万年的修为道行,在他还是一把剑的时候,便不曾与女子发生形式的情感纠葛,那便更不用提拜堂成亲,之后洞房花烛什么的,想都无需多想。
现在月从心让他娶她,这无疑是在索云徵的命。
“拖也没用。早点洞房,东西都是你的。”月从心的手掌很冷,几乎不带一丝温度。她这样按在云徵的肩头,就像无端施加一股压力,迫使云徵半边身体麻痹,完全不存挣脱的空隙。
“月从心”云徵再次发声。
月从心道“您该唤妾身夫人。”
“月”云徵深吸一口气,良久过后,终于好脾气地说道,“夫人能否松手,让我自己来”
月从心道“您该自称为夫。”
“好为夫,为夫”
话音方落,云徵陡然劈开一掌,不偏不倚正中月从心胸前。也不知拍到了什么,只觉整只手掌都给震了一道,云徵慌忙收势,二话不说踢翻了木桌,室内红烛纱幔一应撂倒在地,满楼珠坠长帘瞬间散乱了一地。
云徵趁机大手伸开,将那雕花桌前的所有物件一扫而空,随后拉上角落发抖的李太剑,道“还不快走”
“云徵他敢逃跑”郁匆怒声喝道,“快来人把他拦住”
云徵一身红衣翩飞如蝶,三两步勾上了栏杆,翻身踏过窗台,抱着李太剑道“抓紧我,千万别放手”随后想也不想,自那高楼上方一跃而下
最终回头那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云徵看到不远处的月从心,孤独的身影在原地,似乎露出很难过的神情。
“文邪快追”郁匆勃然大怒,“云徵竟敢当众悔婚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不用了,别追。”月从心转过身,望着满眼的喜色化为狼藉,许久不再出声说话。
“主上云徵又哪里知道,你花了好几年时间,等的就是这一天”郁匆豁然亮出短刀,“他还敢跑,我把他的腿给剁了”
“郁匆,你别说了”文邪忙劝道。
郁匆喝道“怎么还不让说了云徵这个天煞孤星,一连克死他整个师门,最后死都死了,还拉我们主上一块垫背他凭什么”
文邪道“他与主上师徒一场,往事又何须重提”
郁匆道“师徒怎么了不过一把破剑,主上你收拾了他,等到将来一统天下,云徵顶多算个陪房”
他这话还没说完,月从心一记冷眼杀来,郁匆登时跪伏在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文邪只好在旁陪笑,道“那现在如何我们还追吗”
“追什么不追了。”月从心坐回散乱的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