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那触觉的间隙极其短暂。云徵瞳孔紧缩,当即反应过来,想将月从心掀开,又想到她是个女人,云徵的力道不由放轻了些,一面推搡,一面艰难地道“大庭广众,你发什么疯”
月从心只问一句“怎么样,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云徵脑子嗡嗡一阵乱炸,“我没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想当众将她杀砍了
月从心道“你说谎也没用”
云徵刚想反驳,月从心却抢先说道“云徵,你如今附身的这把锈剑,不是无名剑它有名字的,唤作从心。”
云徵怒道“我管它什么名字,你这简直就是”
月从心立马将他打断“此剑通灵,在这世间,唯有我能与它相互感应,彼此共鸣。你方才,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
“”
云徵唇边沾了她的唇脂,好似染血一般鲜艳的殷红。他浑身僵滞,费力地睁大双眼,其间尽是无措与迷茫“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周围村民早已在暗中乱成一团,他们谁也看不清谁,慌乱中,李太剑攥住云徵的衣袖,轻声唤道“大仙,你没事吧”
云徵面色沉庞,没有出声。月从心继续说道“三年前,我与李还乾打赌。这把生锈的铁剑,是作为赌注输给他的它原是属于我的东西。”
李太剑刚巧听了进去,怒声喝道“你胡说八道,这剑是我爹最后的遗物”
月从心豁然起身“此剑从心,乃是当年爱人予我定情之物,前后历经十年风霜,如今人已亡故,我与此剑灵魄相通,怎就成了胡说八道”
云徵错愕抬眼,望入月从心的双目,其间悲与怒意不假。难道这无事生非的病态女人,之前一系列怪异行为,皆为夺取爱人所赠之物
那到现在,正鸠占鹊巢的云大剑仙,岂不成了坏人痴恋的千古罪人
“既说它是定情信物,可你为甚要拿爱人的信物打赌”李太剑却道,“看来你的爱意一文不值不然方才的话,多半是在说谎大仙,这个女人,分明是想夺剑,咱们不能信她”
“我”这回轮到月从心愣了,半晌才偏过头,仍找不出半句措辞来回应。
李太剑一口咬定她是编的,云徵倒觉这理由半真半假,不像完全杜撰,但眼下这般环境,根本不容他求证真相。所有人慌乱无措间,顶头上的树藤挥舞而下,茅草屋的最后一丝支撑坍塌,顷刻随外墙一起碎成两半。
村民如蚂蚁一般朝外散开,那茅屋便是倒了锅的沸水,腾腾热气夹杂着模糊的视线,人与人间相互踩踏、碰撞、挤压,没了命地想逃脱现状,却反因此泥足深陷。
李太剑一不留神,跌进月从心钢铁般的胸膛,回头云徵也磕了上来,两人撞得梆梆齐响,月从心简直快吐血了幸而关键时刻,云徵召来一刃长剑,并以单手催动灵力,哗然的一声御剑飞起,左手抱来李太剑,右手拎起月从心。
不知是因胸垫还是什么,这女人生得又高又沉,重量简直堪比成年男子
月从心没想他会突然御剑,但连拖两人的剑身太沉,云徵明显十分吃力,飘至半空已有摇摇欲坠的趋势,随时可能被失控的树藤击飞。
月从心想到什么,忽对云徵道“还能飞高吗文邪郁匆人在外面,也许能带我们出去。”
云徵讶异道“你方才下来,身边不曾带人”
月从心冷冷道“我一眼见你上吊,哪还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