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得挺头头是道,纪微烟竟然反驳不能,只是点点头“是,你说得还挺对。”
“是吧”司机洋洋得意,挑高眉头,开启了王婆卖瓜模式,“我觉得我可以出本儿书了。”
纪微烟有些疲惫,没再表达意见,只是歪着身子看着车窗外头。
不经意间,她又一次想到了陶冶当年所说的那句“玩玩而已”。
不想还好,一想,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谁给撕碎了似的,情绪突地就被重新扩大了,大脑也被压迫得仿佛快要炸掉。
玩玩而已,玩玩而已纪微烟唇角咧动。所以,陶冶现在应该也只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吧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抬手按动下眼睑,纪微烟歪斜着身子靠在座椅上,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贱,都那样了,竟然在再重逢后,还能为之心动,简直就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不过她现在,和陶冶应该是彻底掰了吧挺好,就这样吧,以后和陶冶,就保持单纯的合约关系好了,至于其余时间里,最好是连面都不要见。
这般想着,纪微烟双臂抱腰,缓缓箍紧,好半天才让呼吸变平缓了些。
另一头,陶冶离开铁板烧餐厅后,就让司机将车开到了个装修简单,却别具特色的街边小酒吧那儿。
从副驾驶座下来后,陶冶就快步走了进去。
这个酒吧并不是正经意义上的酒吧,就是老板她闲着无聊就盘了个店面,卖卖小吃卖卖酒。以前,陶冶和纪微烟经常来的。
因为这里的卤味纪微烟很喜欢,陶冶就总会陪她过来吃。一来二去,陶冶和纪微烟就同这酒吧老板混熟了。老板不忙时,还会坐下来同她们聊上几句。
今天这里挺清净,里头空无一人,老板则在吧台后边儿低头刺着十字绣。陶冶一直都觉得老板她爱好有点多,每次来这儿,都总能看到她在捣腾不同的东西。
走到吧台处,陶冶在一高脚凳处落座“老板。来一扎啤酒吧。”
老板抬头看了下她眼睛,点点头,将十字绣放到一边,转过身去忙活,语气随意“哭过”
陶冶喉间顿然噎住,片刻咳了一声,摇头“没有。”
“你哪儿骗得了我。怎么,出什么事了”老板倒了一扎啤酒,放到她面前。
陶冶侧头望着旁边贴了一大堆英式贴纸的冰箱门,仍旧摇头,伸手捏住啤酒杯把手。
老板拿起十字绣,继续不紧不慢地绣着“难道是因为,她不肯回来么碰壁了”
刚将杯子送到唇边的陶冶瞬时停下了动作,直直地注视着里头还带着一层小气泡的澄黄液体,咬紧了下唇。
片刻,陶冶重新放下酒杯,眼眶之中迅速蒙起了一层雾气,胸腔中气息翻滚着,却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发着颤咬着唇,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杯子。
老板无奈地摇头。
其实,关于陶冶和纪微烟的那些事儿,她都快要把耳朵听出茧子了。反正,陶冶每次来,必定都是同纪微烟有关。陶冶被纪微烟牵制太深了。
还记得她俩刚分那会儿,陶冶的情绪就立马崩溃了,当天晚上就出了车祸,虽说没有大碍,但也昏迷了两三天。
后来,陶冶一醒就开始疯狂联系纪微烟。但纪微烟却失踪了。紧跟着一个月不到,陶冶就暴瘦如柴。
那还不算,陶冶甚至每天晚上都会开车到她和纪微烟以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