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久没有叫自己洲儿了,拓跋伊语咬唇。
责怪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只略带酸涩道“你、你和南昱明明是一对假夫妻,她有什么好的,不如我聪明,不如我有趣,不如我不就一张脸嘛,出身高贵是她命好,可我今后绝不会比她低贱”
有人生来命贵,令和说到伤心处,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下。
楠姐姐一心向着南昱,南昱样样不如自己,呆板无趣,冷淡寡恩,不过就是命好。
“她命好”文阮楠心间失意,对着令和强颜欢笑“洲儿,你诚然不俗,现下虽然两国相争,但于我而言,是真心佩服你,也感激你曾经救过我。”
“真的吗”一句话就被哄回来,令和破涕为笑。
“可你要知道我是女子,受不起你的垂青,我”想到令和年幼,又多次自己,何时真情,何时假意权且不做计较,就怕美人错意深陷,早早说清楚为妙。
与公主今生无缘,与别的女子,更不能扯上什么干系。
没想到令和捂住她的嘴,下巴轻轻抬起,毫不在意,转移话头“楠姐姐,我饿了,你快夹东西喂我吃。”
“唉。”文阮楠心里,微不可闻叹了一声。
如言,淡然端起碟子给令和喂了两口梅丝对钩,令和仿佛食梅怕酸,眉尖微皱指着另一道奶腻甜味的黄酥河洛。
“那个甜吗”拓跋伊语期待问道。
到底还是个小女孩。
文阮楠把黄酥河洛的盘子端过来,夹起一根酥洛,“这个入口有些甜腻,一次要少吃一些。”
“楠姐姐说谎大齐京城也有几家铺子卖这个的,味道明明就是咸酸。”令和偏过脑袋,似是不信。
她笑了一笑,解释道“或许两国口味做法不同,但黄酥河洛在大彦口感偏甜,最讨小童喜欢。”
说罢,文阮楠的脸微微一红,小童喜欢,自己也喜欢。
隔三差五就想吃黄酥河洛。
只因小时候馋这个馋得厉害,嫡姐盛宠,两人同去学堂的路上,经常就端着父亲赏的黄酥河洛,大摇大摆在她面前炫耀。
从那时起,黄酥河洛就深深烙进心里。
爱的,正是酥条回甘甜浓,能够冲淡人生苦涩。
连重生后,都百吃不厌。
令和把脸埋进她怀里,颇不配合“你说谎,我看这盘黄澄澄的东西没动过筷子,你尝都没尝,还骗我说甜”
“甜的。”她无奈道,“按大彦口味做的,只甜不咸。”
想来黯然,刚刚和白梓芙光顾喝酒,连向来钟爱的黄酥河洛,都无趣动筷。
“那你先尝尝。”令和催道,“我若满意了,自然告诉你南昱的秘密。”
文阮楠一听如此,不疑有他“一言为定,那你快快讲来,趁夜色雾浓,我还能想办法送你出营”
筷起,酥洛入口,甘甜卷舌而来。
令和伏在她怀里狡黠轻笑,竟眸中带软,支起身体吻她的嘴角。
是甜,非常甜。
“洲儿”她气得拂袖而起,擦着嘴角“你又下毒”
“呵呵”令和捧腹娇笑,感到肩胛骨灼痛渐褪,楠姐姐给的解药果然效果甚佳。
终是疼自己的。
星眸婉转流光,拓跋伊语捻起盘里两根酥洛,盘腿倚在桌边“下毒我哪来的毒药,毒药都被你的南昱收走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甜不甜,楠姐姐的唇角真甜,好、滋、味”
“你别说了。”文阮楠羞怒交加,一次次帮助小妖女,对方却屡次戏耍。
骨子里都是坏根。
令和越发得意,亮着双眼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