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白面公子成了黑面。
“嗯,奴家买完油饼,还要赶着回家奶孩子。”
“奶孩子”黑面公子成了青面公子。
“奶完孩子,又要伺候公婆洗澡”文烨襄煞有介事的蹙眉。
“你们你们三个人一起”青面公子成了枯面公子。
“嗯。”她步步瓦解色狼心理防线,扳着指头数道“不过,加上夫君和孩子,不是三个人洗,是五个人同浴”
枯面公子口吐白沫,喷出几碗血,瘫在大包小包山堆上,再动弹不得。
文烨襄调皮地叼起一缕青丝。
拂袖哼曲转身,晃荡晃荡走进西街最大的一间当铺。
天下当。
这招牌,好大的口气她把黄龙玉拍在柜面,没待伙计看清,便甜甜一笑,露出皓白齿贝。
“大哥,活当半月,给个好价钱。”
“好咧。”伙计开始翻看黄龙玉,半晌,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方支支吾吾道“姑娘,这东西勉强开票2两纹银。”
“什么”文烨襄惊住,莫非黑店套路
伙计为难道“2两当票,怕是掌柜还会骂我。”
“这是我祖传”她忽地改口,争辩道“此玉是我表哥祖传宝玉,漠河黄龙玉,按照市价必得500两以上。”
伙计一脸不信。
有种冒牌货打脸的感觉,既然这家不识货,她刚准备收起黄龙玉,伙计伸出胳膊拦住。
“姑娘若是急用钱,今晚可以陪我看看花灯,那当票,我开5两”
“呵”气到无语,翻白眼挤出一丝笑。
“8两再不能多了”伙计嚷道。
“大哥真能瞎掰一口价,600两当票,要开就现在开,本姑娘赶时间。”
伙计白眼翻得顶到房梁。
拦在胳膊内的黄龙玉似有毒一般,熏得伙计匆匆撤了手,跳脚道。
“600两你打劫啊就是天香楼的芙蓉姐,怡红院的鸾凤姐,闻香阁的碧罗妹,雪芳栏的石榴娘,四大金花加在一起,都不过600两”
“出不起价拉倒,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说罢,文烨襄把黄龙玉用帕子包裹。
“姑娘,我真没骗你,这等劣玉不值几个钱。”伙计拿出一根小金条,“金玉相鸣,如果是良玉,轻轻碰上金石,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你听。”伙计掀开手帕一角,金条与黄龙玉相触,竟哑然无声。
“胡说八道,你们休想诓骗我。”见此,她心里也凉了半截。
伙计摇摇头,干脆拿出小刻刀,刀尖碰玉一划,黄玉竟软得掉下碎屑,“姑娘,这玉产自北疆贫山,是极易得到的,并且质地软烂,也叫做卡瓦石。卡瓦是当地土语,意思就是傻帽。”
傻帽传家宝。
“明明就是黄龙玉”文烨襄梗着脖子,不再和伙计纠缠,包好玉,夺门而出。
半个时辰后。
从第二十三家当铺走出,她整个人垂头丧气,眼底暗淡无华,独自转到街尾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戴了十几年的东西,居然是个破烂货。
天大的笑话。
还祖传宝贝,值个2两银子碎银
“是有人掉包”她闭上眼苦笑道“还是从一开始,文家给我的,就是这块傻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