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文阮楠一个都别想跑说吧,下午背着太子逃离,还被我的左烈将军砍伤的人,是不是文阮楠”
“是又如何。”白梓芙撑着不多的力气,“大彦人才济济,岂能容得齐胡齐胡侵犯。”
拓跋玉雅变了脸色,左烈将军刀刃淬毒,没有解药及时解毒,文阮楠危在旦夕,不由急道“真是他”
“是。”白梓芙回道。
“糟了,铁木铁木传我命令,现在加派人手,全力搜捕彦国太子和文阮楠。”
拓跋玉雅心神慌张,联想到下午潜守文府的人一无所获,文阮楠没有回府,那么,中毒背着太子逃脱的男子,一定就是文阮楠无疑
“铁木叫人随身带着期颐解药,寻得活口定要迅速救下,有功者封赏万金。”
“遵命。”身后玄衣大汉立即跑下木屋。
忽然,白梓芙发出一串轻笑。
拓跋玉雅心烦意乱,怒声奇怪“你笑什么”
白梓芙苍白覆面,噙着笑,嘴角挂着一抹嫣红,“本宫笑你痴心妄想大彦男儿眼光清拔,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上齐国的胡女。”
“你”
被南昱猜中心事,拓跋玉雅羞怒难忍。
几步走上去,翻起红裙似火,拓跋玉雅抓住白梓芙颈后衣衫,发狠拖到甲板尽头。
“咚”
白梓芙上半身淹没在水里。
吓得旁边侍卫赶紧单膝跪下,劝道。
“这沧水公主息怒,还请大局为重”
“闭嘴,父皇面前我自有道理。”
侍卫无可奈何,苦于不能上前拉起白梓芙,他怎不明白,沧水公主深得齐皇喜爱,如果南昱公主殒命此地,齐皇不会重罚沧水公主,这笔账,只会算到他们身上。
“郡主,求郡主劝劝公主,郡主救命。”
而一旁看戏的小郡主不为所动,浅笑依依,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姐姐杀了这南昱,今后皇伯伯面前陈情,记得抓人的功劳,妹妹也有一份。”
“哼。”
拓跋玉雅历来不喜欢伊语郡主,只是碍于皇叔颜面,而拓跋伊语事事争功,外热心冷,手段老辣,若不是必要,她根本不想与这个皇妹拉上关系。
小郡主玩着银勾,冷风拂面微寒,瞥了一眼白梓芙,嗔道。
“咦姐姐快看,南昱不动了。”
“急什么,南昱心高气傲,我就是要看着她窝囊离世。可恨她死有余辜,但我大齐死士精心培育多年,今日竟折损近半,死一个南昱,远远不够祭奠勇士英魂。”
对比怒气冲冲的拓跋玉雅,小郡主淡淡点头,站到另一边的木栏旁,附和道。
“姐姐说的极是。”
月清为姿,水清为寒。
水面下。
白梓芙被推入冰冷的水里,下沉,昏暗,疼。
没有一点力气再做挣扎,起初她只觉得冷,死亡靠近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太子哥哥被顾长宁拼死救出,保住彦国储君不死,她的这条命,于九泉之下相对彦国的列祖列宗,也不算辱没。
肺里越来越紧。
小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淹死的人,往往舌出眼凸,样子极为难看。
她无法接受那种凄惨,于是紧闭嘴唇,合上双眼。
突然。
一双手轻柔的抚上脸颊,寒冷稍解,唇瓣外,有个指尖大小的硬物凑上来。
白梓芙微启唇角。
“呼”
芦苇杆吹进空气,给肺里带来一丝清凉,压迫感渐渐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