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就有色彩识别障碍,就好像是上帝在他眼前遮了一层灰布一样,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仿佛为了映衬这一缺陷,就连身份都是见不得光彩的。生长在城市最灰暗的地方,从小就知道拳头是硬道理。一路靠着阴狠和厮杀上位,成为了地产和娱乐大亨,背后的灰色产业更是让所有人都敬畏他,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沈爷”。
除了小蜜桃,只有他是例外的。
降落那一刻,沈知行顾不得倒时差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北的住所。
此时的纽约是白天,却也下着鹅毛大雪。
他到的时候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那人倒是有几分眼熟,有点像宋家的
南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看到他来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看着雪地发呆。
沈知行大步走过去,脱下银灰色大衣披到南北身上。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穿这么少”
南北没有理他。
“怎么了”
“我冷”
“可怜的小宝贝儿,那我们赶紧进屋。”
“我不进去”
南北挣开对方的怀抱,嗡声嗡气地说。
沈知行搂住他的小蜜桃,低低地笑着,“好好,不进就不进,宝贝儿别气。”
“滚开,爸爸我不高兴。”
小蜜桃发脾气也好可爱。
沈知行轻轻托起南北的脸,啾啾啾地亲了好几口。
“宝贝儿现在不开心怎么办呢,要不来做点开心的事”
南北扁扁嘴,气的直接踹了他好几脚。
“走啦走啦,我们进屋。”
“不去,我冷。”
“发生什么了宝贝儿,我都要心疼死了。”
“不想说。滚开”
好说歹说总算把人哄到屋子里。
屋子是典型的中世纪风格,高高的墙壁、温暖的壁炉、繁复的雕花楼梯、巨大的壁画。浓郁的黑咖啡味弥漫开来。
南北坐在壁炉前,右手端起了杯子。
忽然间白色杯子上花朵形状的东西变得鲜艳起来。
看小蜜桃还是闷闷不乐的,沈知行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他指着杯子,亲昵地贴着对方的脸问道,“宝贝儿教教我这杯子上的花什么颜色呀”
果然南北宝贝儿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粉色。”
“原来是粉色,像是宝贝儿一样的颜色。”
“别怕是个色盲。”
其实比色盲还严重。
沈知行揽着南北,亲了上去。口腔间弥漫着咖啡的味道,他着迷般地吻着他的小蜜桃,神色带着深深的迷恋。
忽然有一天就不是了。
当南北拿起酒杯时,他轻轻放下拐杖,眯着眼问旁边的人南北喝的是什么酒。
得到回答是红酒。
红酒应该是红色的吧。原来红色长这个样子。白色应该是南北的皮肤,黑色是他的头发。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颜色。
只要和小蜜桃有关的都是鲜艳的。
心里装满了小蜜桃,容不下别人也不允许有其他的事情占据。都说万物生长美好,让人向往。但那又怎样
他只想把小蜜桃牢牢锁在怀里,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发誓。
沈知行眼里闪烁着浓郁的黑暗和阴沉沉的占有欲。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