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只有溯行军逼近的脚步生。
“不回答那我就不客气了”
纯子侧身横刀,刀身平举在耳边,刀锋直指眼前的太刀敌刃。
“我流尘之呼吸第一式,灰、尘、隐”
灰色尘霭随风笼罩了太刀敌刃,少女隐没在雾霭之中,闪身出现在敌刃身后,溯行军还未举刀便被斩断脖颈。
纯子回过头,却发现刚才应该已经被自己杀死的敌刃居然还能动,转过身来,边上数个溯行军一拥而上,同时对自己举刀砍下。
“怎么可能”
纯子躲过几振长刀,使用呼吸法再次砍下一个敌刃的头颅,可惜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方只能防御,攻击全部无效,而另一方出手即杀。纯子在溯行军的围困中苦苦支撑,很快旧伤添新伤,只能在森林中辗转奔逃。
她身为炎之呼吸的继子,从炎之呼吸开辟新呼吸法,也算是个天才。成为正式队员以来,她多次被鬼逼至绝境,但还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毫无反抗之力。
大量溯行军围住了整座小山,一步步往山顶缩小包围,纯子躲在山里的某棵树后,呼吸紊乱,黑衣被血浸透了,许些蹭到了腰间的蓝色刀鞘上。
“我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吧”
可能是伤得太重,连使用呼吸法止血都做不到了,纯子眼前模糊,手脚开始发冷。
她的一生过于短暂,作为农家女孩出生、父母被鬼所杀,自己被前任炎柱救走、成为鬼杀队的队员。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在哪,但也不愿意就这样失去未来。
一片朦胧中,有人靠近了她,抓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纯子只能看见那个人有着金色的头发,在黑暗的树林中依旧璀璨。
“是走马灯吗”
这样的金发她一生中只见过一次,那时她还小,家里忽然来了客人一位身披白布的武士把一振蓝色刀鞘的刀留在他们家。
武士有着璀璨的金发和温柔忧郁的碧色眼睛,临走前,他轻轻拥抱了小纯子,说“再见,我的主人。”
“你是”纯子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却被对方用什么裹了起来,鼻间能闻到一股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是你的刀,主人。”
除下遮身的白布,这振山姥切国广已经远不如他的其他同伴了,至少样貌再也称不上漂亮。
黑紫的褉从他的衣领内爬上他的脖颈、脸颊,跟溯行军相同的骨刺从他手背上长出,连曾经纯净的碧色眼睛里也隐隐泛着血色。
失去灵力温养,又要保持意识十年,山姥切国广摄取了太多驳杂的灵,普通的保养根本无法祛除褉。以时之政府的标准,现在的他连被祓褉的资格都没有,任何审神者见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击杀。
不远处,溯行军还在逼近,纯子靠在树干上,能感受到从大地传来的震动。
纯子眼皮沉重,她想睁开眼睛,一只手温热的手先一步覆上她的眼眶。
山姥切国广低声道“不要看我,我已经不漂亮了。”
纯子“不你”
她想抬起手把覆在眼睛上的手拿下,却发现自己连手指也动不了了。
身前令人安心的气息慢慢远离,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请安心等一会儿,这里交给我,很快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不要救我了,纯子想说,如果是我的刀,那就好好活下去吧,漂不漂亮无所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