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许多未解之谜,暂且都不能用科学二字叙述,而我也从来不认为古人就是愚昧无知的,而民间流传的故事也都出于非科学的迷信。”他几乎是彬彬有礼地反驳,但尖锐的言辞好像在男学生的脸上抽了十个二十个连环巴掌,“更何况,当你歧视嘲弄他人的无知时,又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他人所鄙夷”
太宰说“对吧,这位同学。”
寂静。
第一个问题,就让教室陷入了诡秘的鸦雀无声,只有笨重摄像机的镁光灯还在闪烁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记者们奋笔疾书,早已为太宰治的讲座拟了多个话题,譬如文坛新星竟为神秘学拥趸太宰反对大正科学之类。
“还有问题吗”太宰问,“我共准备了三小时来回答诸位的问题,要是没有的话,就只能提早离场啦。”
别说是在座的学生,就算是朝日文库的工作人员,跟随太宰而来的小庄编辑,都要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逼疯了,他一边在心中疯狂流宽面条泪,一边同文学系的教员,顶头上司总编等鞠躬道歉“很不好意思,太宰老师他其实没什么恶意,他只是为人比较”嘲讽不不不,也不能这么说
总编小声呵斥“喂,小庄太宰老师难道没写文稿吗”
小庄说“没有,太宰老师说如果要让照本宣科,就不来开讲座了。”
一方面是配合宣传开讲座的诱惑,另一边则是自由发挥落记者口实的威胁,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前者更重要些。
“还有问题吗”坏心眼的作者问道。
也不知是什么给了高野良子勇气,等她回过神时,手已经颤巍巍地举起来了。
“请问太宰老师,你好,大正的结局。”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结局就止于家利的第二十天记叙吗”
[笨蛋笨蛋笨蛋,我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关于文章结尾,其实我原来是想好一段结局的,只不过在这里倒是用上了文学中的留白想法,给各位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他在讲台上走来走去,似乎将其当作了展现自我的舞台,“不过今天是非正式的会谈,说说我脑海中的最终结局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不是什么过于恶毒的作者,对于已觉醒的人而言,生活在笼子里恐怕比死亡还要恐怖,家利既然有所决断,就应当成全他。”
“不过正如前文中表露的一样,科学家们对穿越时空而来的战国时代人很好奇,希望得知他的躯体与现代人有什么不同,再加上他根本没有身份证明,不受到公民法保护,解剖他的身体就很顺理成章了。”
小庄编辑痛苦地伸手捂住脸[太宰老师啊]
“在解剖的过程中会有一段首尾呼应的对话,科学家们听说了家利君躲进木屋的原因,不约而同地嘲弄古人就是古人,竟然相信有恶鬼在。”
第一个提问的男同学脸青白青白的。
“他们解剖了家利的躯体,并失望地发现,古人的身体与今人没有什么不同,但为了纪念历史上第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人,决定将他的身体做成标本。”
说着轻描淡写,字里行间中却充斥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恶意。
“最后,要有个很精妙的结局才行。”他说,“完成了标本后,家里君的身体再度出现于博览会的展柜间,这不是什么大事,埃及的木乃伊也能够全世界巡展,就数量来看,他比木乃伊要稀有多了。科学家们再度来到了展会上,这次他们的目标是非洲展馆的畸形土著,等到华灯初上,他们走出展馆,其中两名学者为了抄近路回家从小巷走。”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他以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