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翻着白眼,心中不爽地做饭去了。陆红衣过得好不好她根本不在乎,她心中嫉妒得要命,只盼着秦二爷将她带回家玩几天就抛弃才好呢
好巧不巧,她这顿饭才做了一半,纪如海就来了,将她赎了出去。陆红衣没找到,但她却兴高采烈地跟着纪如海带来的迎亲队伍回了秦府。
纪如海当时忙着将陆红衣失踪的消息告诉秦画景,只是将她丢给管事的嬷嬷,便出门办事了。嬷嬷见是管家亲自带回来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也不敢明着太管教,这才给了她四处乱跑的机会。
秦画景将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淡淡地问道“刚好我这边在调查陆小姐的死因和凶手,那凶手你既然看到了,便说说吧。”
向暖为了表现自己,当即便形象地将那四人的样貌、穿着都说了一边,末了还说道“我当时见他们未穿着秦府的衣服,只道是为了迎亲所以有所改扮,若是早知道他们是恶人,奴家就算千死万死也要将他们拦下啊”
说罢,她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可怜的陆姐姐可心疼死我了我恨不得随你去了啊要让我知道是哪一家狂徒将你带走,我定要他给你偿命啊呜呜呜呜”
向暖哭得梨花带雨,但纪如海眼中看到的,却只有秦画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漠下来的神情。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知道此事是彻底凉了,便也不再试图去搭救向暖了。
“你说真的你和她当真姐妹情谊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么”秦画景幽幽地问道。
向暖做戏正做到兴头上,当即便接话道“呜呜爷,奴家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奴家做梦都在后悔当日没能拦住陆姐姐呜呜这天杀的匪盗竟如此狠心有种你们将我也杀了吧我可怜的姐姐啊”
“你确实该同她一起去。”
秦画景冷笑了一声,向暖的哭声戛然而止。
“什什么爷,您”向暖的动作僵硬了起来,眼泪也尴尬地挂在脸上,场面十分滑稽。
“单单怀疑情况有变而不拦尚且有情可原,见到纪如海的迎亲队伍却还不告诉他陆小姐已被凶犯带走便罪无可恕”秦画景目光阴冷,他一把抓住了向暖的头发,将她拎到了自己旁边,“你该死”
他派去的迎亲队伍和那台错误的轿子只是前后脚,前后也就差一柱香的时间。若是向暖早些说,他一定可以将她救回来
可一切都晚了
她该死
“二爷二爷您误会了”向暖的头皮被扯得生疼,秦画景提着她上扬,她被扯得点起脚尖,却依然疼痛,只能用手从背后去抓,企图能让秦画景放手,“您快放我下来我慢慢将给您听”
她和秦画景的脸距离很近,对方脸上的表情并不生动,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用赤红的双眼盯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向暖吓得腿脚发软,第一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知、那么浅薄,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是多么可怕,动作是多么不留情面,她怎么会以为对方是个善解人意的儒雅公子
猛的,她看到那张可怖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滴眼泪。
因为过于震惊,向暖的声音有了片刻的停顿。
她刚想继续说话,却已觉得喉间一凉,接着是剧痛袭来,比头皮要痛上百倍的剧痛
“爷”是男人的声音。
那一刹那,她似乎听到纪如海在旁边大喊了一声。
向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脖间剧痛的位置,她的手上满是鲜血,她惊恐地大喊着,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向暖的身体如同一块抹布,被秦画景丢到了地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