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安安稳稳呆在天衍山里打基础,终于不再是从前只会靠本能催使术法的后进生, 勉强踏上了真正的学神进阶道路。
甚至崇拜者还不少。
她把那几封有剖白意图的纸鹤原原本本退了回去, 附上亘古不变的四个大字“修行为上”。
小半月前原幼告了假, 准备闭关向元婴境发起冲击。
最近天衍山脉处处怪事迭起。
重重结界阵法包裹下的天一峰,居然被莫名其妙的雷劫劈成了个光秃秃峰。
弟子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恶灵作祟,有人说是其他宗门的诡计,还有人说是恶龙要突破血脉禁锢了。
白璃以为最后这个说法,最不靠谱。
恶龙
咆哮声是“嗷呜”的那种吗。
今日逍遥峰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灵雨中火系灵气尤其充盈, 想是她那边颇有进益。
白璃跪坐在案几前, 掌心灵火聚成一朵精致的红莲, 新学的几道法诀来来回回练了几遍。她心里想着事,手底下灵气循环微微有些滞涩。
唯一凝成的红莲落在案几边就散了。
她长吁口气,下巴抵在案上,小指去勾那枚储物戒指。
俗话说, 好奇心害死猫。
好奇心这个东西不知猫有,孔雀也有。她真的十分、百分、万分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却又不敢糊里糊涂就这么用灵识炼化了。
戒指这个东西在现世意义非凡,总免不了跟婚姻嫁娶扯上关系。
但修真界里没有这样的传统。
寻常人类居住的凡世, 也没有特地赋予戒指特殊含义。
白璃不知道把这个小小指环放在她手掌心的人是怎么想的, 甚至想要冲到那只龙面前问个清楚。她心烦意乱,指节囫囵蹭了蹭手腕。
重新用一团灵气把戒指裹起来,就供在月盈花蕊上。
铺开几张习字用的宣纸,白璃捉笔正身。毫尖墨迹下移, 纸上出现几个整整齐齐的“墟”字。
天衍的教学方式颇有体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系统教育中泡了小半个月,她最近这字颇有进益。是那种能够放在小龙面前炫耀炫耀,顺便rua一把尾巴尖的程度。
但现在没有傲娇小龙崽崽可以吸。
他变成了很大一只,叫人捉摸不透的龙。
白璃提笔顿了顿,把那几个字用灵毫一点点涂黑。犹不解气,她心烦意乱地在几团墨渍旁边画了一只小王八。
忽地,院墙边挂着的小风铃发出叮铃催促声。
白璃把灵毫放置在笔洗里,匆匆披上外衫,撑着伞前去开门。
那只捉摸不透的大龙就站在院门外,没有撑伞,也没有掐一道护身灵障。
想必就这么淋了一路雨,把自己搞成了一只落水龙。
白璃把伞往传言中的恶龙那边递了递,凑过去“怎么都不打伞再怎么,掐一道灵障也好啊。”
慕墟“忘了。”
白璃气笑了,千变万变,人设不变。
这确实是一只拥有臭脾气的幼稚恶龙。
“这么大的雨,跑这里来干什么”
长老们住着的天一峰离这里有两个山头,冒着大雨走这么远,他是不是有猫病白璃伸手搭在他额间探了探,没发烧啊。
“洞府被雷劈了。”
慕墟目光落在那只白皙温柔的手背上,手掌虚虚一握。
前日身处不止灾难中心的天一峰,就连逍遥峰都接连迎来几场莫名其妙的雷劫。有几个运道不好,又偏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