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这里,她才感觉到那股特殊的吸引力竟和当初在血沼边一模一样。
她捧着那颗散着荧荧绿光梧桐果,走向最后一重护心大阵。脚下大地却忽然空了一块,一股陌生的灵气凝成一股绳,想将她拉进另一重空间内。
温和但又不容拒绝。
“少主。”
那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渺远仿佛从远方跋涉而来。
白璃站稳,谨慎地扫了一圈周围环境。
这是一片枯黄的绿草地,生机同颜色一般缓缓流逝。
绒草间唯一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下,等候她的,却不是想象中的白发仙人。
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我等了您许多年。”他这样说。
心脏有股被温水浸没的酸胀感。
他身上那股灵气很熟悉,连声音都很熟悉,似乎在她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
白璃挺直背脊,抬头时眼底一脉静水深流,却犹有几分茫然“实话实话,我并不知道同前辈有何瓜葛,更不知道您口中的少主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着实困惑了她太久太久。
从风玺一众兽人镇守血沼,白泽秘境里奇怪的冥魔痕迹,再到族长爷爷身死魂消,总有一重又一重阴谋绕着小小的雀灵部落不放。
这一切阴谋的源头,似乎总和她有关。
仅仅是天道不佑么
白璃不这么觉得。
这一刻,她竟有种终于得以解惑的坦然。
“老朽名唤童秋,是少主父母的旧部。而您,是咱们翼族唯一的继承人。”他顶着那张稚嫩的正太脸说起老气横秋的话,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白璃
我是不是又漏了好几段剧情,剧本怎么说变就变了。现在的女炮灰,都开始有牛逼哄哄的家世了
白璃抓紧重点,不动声色问“翼族现如今修真界可没有这个说法了。”
童秋长叹一声“竟不知外头的世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白璃挠了挠脑壳,这话我没法接。
童秋笑了一下,那笑容慈蔼得活像长辈盯孩子。他手指一晃,巨大的梧桐树上垂下一根枝条,团成足以容纳七八个她那么大的梧桐叶,轻轻送了过来。
“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白璃压着那片梧桐叶,问道。
童秋“我无权评议主上,但他们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王与王后。”
白璃
听上去像狂热粉丝发言。
如此没营养的寒暄了几个来回,她差不多搞清楚了状况。
这位童叔应该同风玺将军一样,是翼族从前的高级将领,一文一武。
风玺困守血沼,应该与各部族守卫的冥魔大阵有关。而这一位前辈留守在宋远山地盘上,多半整个书院建成亦有他一份。
白璃手指摩挲着梧桐果,抬了眼,开门见山道“前辈想让我做什么”
童秋扬了扬手邀她坐着说,却问“少主以为,什么是大衍术”
连最机密的心经秘籍都知道。
看来她猜得不离十。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一线转机。”
“纵然可以大衍术借星辰之力推演命轨,但若我等皆把这命定轨迹奉为圭臬,又与傀儡木偶何异”
白璃顺从地在宽大的梧桐叶上盘膝坐好,弯眉却道“如此蹉跎千百年,倒不如早早自我了结。”
“就像今日前辈会献祭神魂托与我的命,白璃同样不愿意接受。”
童秋望着这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