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cue到的小白鸟总感觉有被冒犯到。
那宴席上奉承的几个人连神棍都称不上,不过打着修真人士名头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但最后来的这一位鹤氅道袍的老者,倒真有几分本事。
看着像是脱了凡骨的,白璃仔细扫了一眼,算起来是个三凝境巅峰即将要突破到筑基境,在灵气稀少的世俗界很是难得了。
忽地,帘幔被一只枯瘦的手掀开了。
那三凝境的老道刚刚解手回来,走过了隔间。他这么大咧咧走进来,一直盯着慕墟手中的小白鸟,醉眼昏沉,扬声命令“小子,将你手里的鸟递给我。”
慕墟握着调羹的手一顿,眯起眼。
“我乃陛下亲封的一品国师,你要把这鸟给我,泼天富贵唾手可呕。”老道被他身上的威压震得呕了一大口血。
案几上碗碟嗡嗡作响,稀疏的水系灵气骤然聚拢。白璃知道这是动怒的前兆,大龙先生约莫是气到了。
调羹从他指间脱手,直直向脚步虚浮的老道掷去,那脑门上陡然多了个大窟窿。慕墟旋腕,手掌虚虚一扼
“壮士且留他一命”白璃喊了声,这当然不是因为她见不得血。而是国师这个职位,听上去就像个知道内情的。
慕墟冷哼了声,险险吊住了老道一条命。
隔壁席上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家大佬被胖揍了一顿。
彩虹屁不要钱似的狂吹
“国师大人身上的气息更加恐怖了,想必离羽化登仙更近了一步。”
“国师大人自然厉害”
白璃趴在慕墟头顶上扫了眼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偷鸟狂徒,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就是他们说的厉害国师”
厉害国师涨红了脸,分明只剩下一口气,还吼道“等仙师来了,保证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璃很久没有听过这种反派宣言,乍一听见还有点新奇。
她现在很适应幼鸟原型,翅膀一动,拳头大小的火球燎上道人的头发,没一会儿帮他烧成了个六根清净。
“看,我从前说的灯泡大概就长这个样子。”
慕墟“不许逗我笑。”他把心口冒头的小鸟按了回去。
慕墟五指虚虚成拳,在那老道额前抓了一把,皱着眉搜刮过酒肉心思中微末的信息。
“他口中的仙师是何方神圣”白璃心下有了猜测,正经起来“七星门的人”
慕墟摇头,语气一沉“万兽谷的外门弟子。”
万兽谷白璃想起那位怪异的白姓大师兄,总觉得不大对劲,当即扒拉出传讯玉简给桑长老、原幼一人去了一条消息。
从酒楼里出来去王宫的路上,他们两人迎头撞上了一位熟客。
少年将军白马银枪,身形隐在熹微晨光之中。
打马从闹市街巷穿过没有惊扰一位行人,却叫街头巷尾的小姑娘们羞红了脸,捂着眼睛偷偷摸摸往这边瞧。
白璃素来知道,天衍里的同修十个有八个大有来头。倒是没曾想这样凑巧,叶轻师弟竟也是从大唐国出来的。
白马长嘶一声,极通人性控制住马蹄停靠在路旁。握着缰绳的少年看上去很局促,“慕长”
叶轻扫了一眼街巷上的百姓,低头换了个称呼“慕先生。”
慕墟扫了他一眼,嗯了声没表态。
白璃躺倒在他掌心,心说,这龙又开始吓唬人。
按照人修的理念,踏上修行道那一刻起便是断了尘缘。
人人都说冥冥中自有天道。
她却觉得这不过是一种规则的平衡,哪怕是刚刚筑基的小道童,想要在世俗中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