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harry”
有个尖细的声音不停的叫唤,不知多久,黑发少年才回过神来,顿著脚步,光与闇正好在他的脸上斜斜的刻画一道界线。
harry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色的珐瑯雕花怀表。
“harry,你”
“etunia姨妈,你刚才有听到nott说的话吗”
雕花怀表被打开,里头端坐着一位穿着白袍的灰眸女士,她正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若有所思的harry抢了话头。
画中女士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哪一句”
“没有人关心她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巫”harry盯着etunia的肖像画,他看着他姨妈的眼神,仿佛一潭碧绿深湖中波光掠影,隐隐有什么东西即将涌现。
“你说,在战争之前,我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巫师和女巫”
“你为什么这么问”etunia挑眉,口气缓的好像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幼儿说话,“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我对此毫不关心。”
这完全在harry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沮丧,他开始解释起自己的思路,“我以为re是这世界上最适合做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人,可是siri说,re最想做魔法物品古董商;他们说siri在被关之前是优秀的auror,可是re说他以前的梦想是当个吟游诗人。”
harry越想越好奇,“一名食死徒的妻子不是食死徒,而是一位魔法生物学家,那auror的妻子,会想做什么”
“就我所知iy的魔药学不差。”
“你的魔药学也很不得了。”harry撇了他姨妈一眼。
可见擅长什么跟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还是有差距的,etunia年轻时还是麻瓜界的律师呢
“原来你只在意这个吗”怀表里的人像这时突然说。
“什么意思”harry挑眉。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昨天和ron他们说话时是那么的生气。”
这次换harry愣了愣,这才想起刚才告诉nott拯救是因为出手的那个人自己的意愿。
原本直视著画像的那双绿眸立刻移开,脸颊上浮起可疑的红痕,“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谎言。”灰眸女子安坐在小小的画像中,平静的微笑,“可是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一点,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在做出所谓最好的决定时,最终都只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你被迫接受我的死亡,生气也是应该的啪”
黑发绿眸的少年生气的盖上怀表的盖子,“就说了我没有生气”
怀表里细致的女声愉悅地说,“嗯哼。”
少年的额角浮起一缕青筋,没好气的把怀表收进长袍的口袋,“你还是安静地当你的死人吧”
当harry半只脚踏上大理石阶梯,收拾好心情準备去面对粉红色老蟾蜍时,外面的天空已然擦黑,在他瘦削背影的身后,城堡内崁在石壁上的火把一支支嚄嚄地自动点亮,说时迟那时快,下课的铃声大起,铃声歇后只寂静了那么一瞬,接着从各个角落里陆续出现的学生兴高采烈等吃饭的嗡嗡喧闹声,如巨浪淹没整个城堡大厅,若是有人目睹了这前后巨大的差异,只怕会忍不住去臆测,那上一分钟的幽闇无声是这神奇古堡专门给少年开辟出来交谈的异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