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桐一边把胡大牛和郎琛往西边厢房领, 一边借机询问道“胡大哥这是打杭州城才回来还没归家呢吧”
胡大牛是个粗人,见襄桐不答反问并没多想。
“沈家弟妹你还真说对了。我前段时日一直跟着郎大人忙着去双驼岭剿匪的事, 真真折腾了个昏天暗地, 算起来已有小半个月没着家了。这不, 等那些犯事儿的宵小归案、伏法, 余党也逐个儿画押认罪, 我们才倒出空来。我和郎提辖头午还去了趟霍山盘查, 确定没有余孽,这才借机回来看看,想着既然先打你家门前过,自然要来看看二郎伤势才是正理,当然, 也有好消息带给你们。”
襄桐心下了然, 这胡大牛果然还没到家见过他娘子,不然凭着翟氏指鹿为马的好本事,定要先扬了污水, 把沈家满门贬损个体无完肤才算。
听着此刻胡大牛还能一口一个“弟妹”、“二郎”的叫着,就知他万事不知。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主动揭开两家创疤,在郎琛这外人的面, 只先把眼前嫌隙遮掩过去。
“难怪一直没见胡大哥回村,竟是去双驼岭剿匪去了。我光听着就知艰险,真是辛苦你们了如今这匪患一绝,往后我们霍山村的村民可有福喽。”
心想着, 最起码又多了处采挖山鲜的好去处。
“嘿嘿嘿,不是村民有福,而是咱两家有福了”
襄桐从他话里嗅出个音儿来,不免好奇。
“胡大哥这话怎讲”
胡大牛却难得卖了个关子。
“待会儿当了你家二郎的面,让郎大人再和你们细说。”
如是,襄桐把人让进了屋,只她自己并不多待,称要去烧水备茶,把空间留给两位访客,以及炕上正守着两盆嫩笋在剥的沈庭。
沈庭虽每日在家里不曾外出,但近日和胡家、乔家的是非并不是全然不知。
相反,三郎沈庆现在一提那两家人就恨得咬牙切齿,沈庭想不知道都难。
如今胡大牛登门,沈庭也着实意外了一番,但毕竟从前受过人大恩,不会那么小肚鸡肠迁怒无辜。
“胡大哥、郎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快请上座。”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边的笋暂放下。
“我们啊,今天可不白来。一是要看看你的伤,二嘛,还有两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庭闻言心念转动“莫不是,双驼岭的匪患平了”
“啊呀,和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真是无趣,你这一上来就猜中,还让我接下来怎么显摆。”
郎琛看胡大牛眉飞色舞的,咳嗽一声。“上次咱们和沈二郎见面已说过要上山剿匪的事,他自然能猜到。你如今好歹也是我手底下的兵了,就不能不那么蠢相,给我丢人呢。”虽是责怪的话,语气透着随意亲昵,一看两人关系就不错。
沈庭听匪患绝了,还真是个好消息,立刻恭贺,另外不忘关心胡大郎一句。
“胡大哥如今也入郎大人手下当差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咳咳,多亏了楚先生引荐,又有郎大人照顾,不然我也只能当个小小的武院头目,再没机会为家乡父老奔忙。”
郎琛听了却不领受。
“我可没照顾你什么,别给我扣帽儿,功劳都是你自己挣下的。你是不是忘了,那双驼岭的山匪头目可是你给拿下的。”
“嘿嘿嘿,那也是大人你计策定的好,用的那叫什么,什么奸计。”
沈庭听个稀里糊涂。“奸计胡大哥是想说反间计”
“对对对,就是反间计。反正咱郎大人是个,是个胸有田地的人,办法灵的很。”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