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毕竟我从来不是什么好影响。
念及此我瞬间平静下来,装作根本没看到他,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
背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我又听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满地冷哼着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他已经去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在课上用魔杖施咒发生事故了。
我醒来的时候被一群人围在庞弗雷夫人身边,她正擦拭着还沾满枯叶黄色药膏的手,跟埃莉诺说着注意事项,后者不断点头,听得很认真。迪莉娅坐在我床边,发现我醒了十分高兴,大嗓门几乎要吵醒半个校医室里熟睡的病患。我下意识看向左臂,包扎得很严实,可还是藏不住那种灼烧般的痛。
庞弗雷夫人说完嘱托后先行离开,埃莉诺从她的衣袖里抽出我的魔杖,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放在我面前的小桌板上,有些为难“你的魔杖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裂开了,弗立维教授说它现在不太稳定,再继续使用它进行学习的话会很危险,建议你最好换一根魔杖。”
也不是没预想过会和这根魔杖彻底说再见,经常感受到的不适不会说谎,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用尚还完好的右手接过,怅然地端详着它。可惜左手一动便是钻心的痛,不然如果可能,我还想最后抚摸它一次,感受它的手感,用我的惯用手。
不是不清楚巫师也可以换很多根魔杖,意外损毁或者缴获别人的占为己有,但不是每一根都跟自己感情最深厚。可能因为用得时间比较长,我还是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只是
“帮我个忙,埃莉,你走的时候帮我扔了吧。”
我将魔杖重新交给她,她明显愣在那里,瞪大了眼,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你不是,你不留着它吗”她的脸上写着“这不是你” 的大字,“我以为你会让我帮你好好包起来放回寝室。”
“我早就不需要它了。更何况现在它不稳定,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也是,反正周末你跟院长说一声,让她准许你离校去买根新的不就好了。”
她想了想,点头接了过去,还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臂也遭殃的模样过于可爱,令我有点想笑“是啊,有新的谁还需要这种东西。”我没有反驳她,很多事不方便跟她透露,尽管这样并非我本意。
我们三个又聊了一会有的没的,她们终于要去礼堂用晚餐了。我注视着她们转身离开的影子,冷不丁眼前一花,看到门口竟然多了一个黑影,同样宽松的校服长袍,只是颜色好像有点不对。
我的心倏地窜到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可直到埃莉诺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什么都没发生。可我明明有感觉的,就像是一种心灵感应,一种无法跟外人言明的默契
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门外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终于确定是疼痛使我头晕眼花神志不清。
我放弃了。
我低头哀叹一声,盯着被灼烧得蜕了一层皮的手指尖,后知后觉地有些娇气和委屈。每次我都搞不定火焰咒,上次在地牢也差点被火龙烧死,火焰总是跟我过不去,凭什么啊,我已经不是普通小孩子了,凭什么我还要遭这份罪
我越想越难受,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委委屈屈地小声抽泣了一会。
我不得不承认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件事在我身上从未失误过。
我又梦到德拉科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梦里见到他了,即使是在我们已经彻底没有关系的这段时间里,他仍然没从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