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我们全家都是caae教徒大概因为我们从来只是走个受戒的仪式,很少做礼拜大概因为你们口中的上帝从来没庇护过我们,我们只相信自己我不知道,从我出生时就是这样了。”
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百无聊赖地盯着深红的幕布,而我在盯着他,心里暗自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家族存在,他们都没有什么家族传统吗,除了坑蒙拐骗不择手段以外
我还想在说些什么,报幕的铃声已经被拉响,深红的幕布缓缓扬起,露出泛着光亮的宽敞又华丽的舞台。德拉科跟随全场的观众一起为即将带来的剧目鼓掌,嘴角带着礼节性的皮笑肉不笑,就好像对此全无期待,就好像他与全世界都无关。
他的样子让我感到有点扫兴,亏我还特地按照他的喜好来安排呢我内心哀叹着。
可是经典作品,屡试不爽地,总能让人欢欣鼓舞。有着低沉声线的男声用极其风趣、抑扬顿挫又有些夸张的口吻说。
有这样一条公认的真理,那就是,腰缠
“那就是,腰缠万贯的单身汉都想要娶位太太。1”
我情不自禁地跟着他有些夸张的叙述摇头晃脑地复诵出来,并和其他包厢中的女士和绅士们一样,因着这句话,以及舞台上相对应的男演员们对着镜子梳抹油头的夸张动作笑出声来。
“看起来你对这部剧很熟悉。”
我侧过脸看了德拉科一眼,笑意盈盈“岂止熟悉,原著里七成以上的描写和人物对白我都能复诵出来。在这里,这本书很经典,我们从小就得读它。”
“是吗,有点意思,”他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过了几秒,才转了回去,“我开始对麻瓜改观了,他们也并非所有人都是群产垃圾的废物。”
我笑得更开心了,真是难得他会说出这种话,尽管好吧,仍然很难听,很侮辱,可这也算是小小的进步不是吗属于德拉科的进步,属于我的他的让步,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
感觉到眼睛有点发酸,我连忙停下那些不合时宜的联想,从他的侧脸收回目光,凑近他,用气声说“继续看下去,你会喜欢的。”
正在我准备收心欣赏舞台的时候,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线,一如被撩拨的大提琴,在静谧的包厢里电波般导入我心,激起一丝又一丝细微的震颤。
“我也认为如此。”
这部剧原本时长就不短,被改编成音乐剧以后又添加了很多元素,每一段伊丽莎白的独唱都非常动人心弦,而我,我很没出息地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哭了,经常处在一种又哭又笑的状态,惹得德拉科直翻白眼。
灯光亮起,演员在掌声中谢幕时他一直不断地从兜里递东西给我,手帕用完了用纸巾,纸巾用完了只能用我们两个的衣服和袖子我没有袖子,我穿的是吊带连衣裙。
德拉科满脸拒绝,却又没办法,一咬牙心一横,捧着我的脸,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一边用他的西装衣袖胡乱蹭着,像是不会用抹布的小孩,将我的脸和妆容都蹭得乱七八糟。他将我从精神上的智商情商到生理上的泪腺和哭得通红的眼睛全都讽刺了一遍,还质疑我是否真的看过那么多遍这本书,为什么对一本他完全无感的小说改编如此感动。
他这话我没法接。我眼窝浅,泪点低。他该看看我看比得兔的时候,就好像看动画片我不会哭似的。
“好点了没”见我点头,他松了口气,不知道第多少次又翻了个白眼,“我可真受不了你,布丁脑袋,开心点,不管是书里还是电影里还是别的什么,你记着你看过的所有都是假的。明白吗那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