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望着他,再也走不动路了。
太可惜了。
他随之停下脚步,笑着回望我,眼神逐渐变得迷惑。
胸口有一种被抑制了不知道多久的冲动终于冲破闸门,撞碎厚重落尘的锁头,汹涌而出,占据了我整个人的主动权。我猛地抱住德拉科,勾着他的脖颈热烈地接吻。
我主动将身体更紧贴过去,仰起头奉送我的唇舌。
现在这一刻,他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可以轻易得到我。
只要他想要。
也许是今天的这一切难得地很符合他一贯的浪漫美学,也许是他当真感受到我的心情,也许是我们之间无数次被验证过的那种无形的默契,在我心甘情愿地闭上眼,放任自己难得地沉溺的同时,他立刻用双臂将我禁锢得很紧,很紧。湿透的冰冷身体有些粗鲁地在我身上磨蹭着,他的手却反常地炙热,让我原本便火烧一般的体温根本无法在雨中得以缓和。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交颈长吻,漫长而深刻,交换了彼此的所有。我们像是所有文学作品或者影视剧集里的一对一对,也像是街头巷尾寻常可见的男女,不知道和爱情哪个会先迎来死亡,却还是愿意因为一些在外人眼里蠢透了的雨水而感到爱的悸动,也因为一束鲜艳的玫瑰坚信会一直年轻,永远深爱。
雨声很大。
心跳很吵。
我们忘情地拥吻着,吻得我心都深深刺痛起来。
雨天总有雨天的好处,没有人知道在这一秒我内心有多痛苦,哭得有多崩溃,甚至包括我身边最亲最爱的人。
就像爱情没有放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一样,德拉科看起来也没被雨水放过,浑身湿冷,和我一样;又看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堆积的泪水,堆不下了,就这样夺眶而出,肆意流淌,和我一样。
我的家,兰德庄园,离剧院其实有挺长一段距离,由于实在太大,不得不建设在阿尔梅达街和上街区再往郊外延伸的地方。原本按照我母亲的想法并不想住得离市中心那么远,可她又舍弃不下建设超大庄园的公主梦,于是我们家将原本就在剧院和教堂对面的那栋祖母婚后住的迷人的小公馆和小花园保留了下来,只是全家一起挪到了现在的地方,重新建了一个更大的庄园。
可现在那里除了庄园的管理员还领着由家庭律师和顾问代为打理的薪水,简单维持着治安问题,还住在原处以外,几乎和荒园没什么两样。
在我们家彻底出事以后,祖母的两个弟弟,也就是我的两个祖父辈的长辈的家被烈火焚烧成了废墟,我们家虽然遭遇厄运的方式不同,但庄园还是惨遭食死徒毒手。后来安妮卡小姐,相当于我半个家人的律师小姐,往学校寄了很多警察取证的照片,家里被人翻腾得一团糟,就像招了贼。麻瓜们不知道缘由,但我们知晓。
时常想起以前庄园里繁盛的景象总能让我陷入沉默。
所以我不打算带德拉科回庄园。
那里不再适合我了,对于德拉科来说,那里一定会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已经没必要再用某些事物做些可笑的明示暗示了,舒心是最重要的,其他真的就是没必要。
“我们这是在哪儿”
所以当德拉科站在他从未了解过的地点时,面对他的疑问,我只能在内心里苦笑。
“在一栋可爱的小房子前呀它不可爱吗”我故作天真地歪头冲他笑笑,庆幸雨只是小了些,它仍然留恋和眷顾着我没有停。
“好吧,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