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一盆冷水泼醒,殷子平一个寒颤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景象过分明亮,让他根本睁不开眼,强行眯着眼抬头看向前方,他的下巴却好像被什么人捏着强行把头抬了起来。
“这是那个oga”他听到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问道。
“是。”雅婶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他是都明的未婚妻,也是幽灵的主研发员之一。”
“长得还不错。”那男人笑起来,扳着殷子平的脸左右看了看,沉默了会,才又说,“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他松开手,站起来走远了“是都明的oga,他怎么没标记”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雅婶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但又不敢不说。
那人回过身,坐上了上方的座位,却见殷子平已经适应了光亮,正冷淡地看着他。
那人怔了一下。
明明如此狼狈,但不掩风骨,面对未知也从容不迫。
不愧是那个都明将军的oga吗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他扬声道“刚好,不是出了一批新的强制发情药物吗给他试试。”
他对审讯oga也在行得很,特别是这种高傲的oga,一旦让他们陷入最不堪的情境下,就最是能磨灭他们的自尊。
有人应了声“是”,去取了注射试剂回来。旁边的卫兵上前压住坐在中央的殷子平,防止他乱动,而另一个人则是拿着那试剂朝他走来。
系统快哭了“平平怎么办平平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吧”
殷子平垂下头,发梢的水珠滴落在他面前。湛蓝而光滑的石制地板上,倒映着他毫无波澜的黑色双眸。
“啊。”他应道,“我有。”
眼看着那人离殷子平越来越近,而殷子平却还毫无动静,系统急疯了“那你快用啊平平”
“跑是来不及跑了。”殷子平答道。
“现在的最优解,就是等待。”
如果赌这一把成功了,这个任务就再也没有了难点;但如果输了,他很有可能就直接死在这里。
毕竟发情能让他身体里那未知的病毒激活,到时候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后颈处传来刺骨的痛感,而后,冰冷的液体缓缓流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殷子平毫无挣扎地让对方注射完了药剂,卫兵们纷纷松开了钳制他的手,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高位上的男人撑着脑袋,垂眼看着眼前无声的默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注视着殷子平的目光好似就是在看一只蝼蚁。
剧烈的疼痛迅速席卷了殷子平的所有感觉神经,他感觉不到所谓的发情期的热潮,他只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怪物要挣脱出来一般。
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胸腔里的内脏也在发出着哀鸣。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猛烈,殷子平白了脸,捂住自己的嘴唇,喉咙里不停往外涌出着鲜血。
他的这副模样显然不像是进入了发情期,那男人看着他手指上滴落的血迹,瞳孔猛缩,站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好像和十几年前重叠在了一起,他伸出的手抖了抖,立刻意识到不对,高声喊道“皇室内部信息素防御屏障启动”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下,如同深海巨浪汹涌而出的信息素从殷子平身上迸发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笼罩了整个皇城。
无数皇城居民抬头看向天空,苍蓝的天空好似无端多了几分墨色。
有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