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上把玩着一只锦盒,难得一脸高深莫测,“乔乔走前,特地来给了朕一只锦盒,说是林昀检一案已经七七八八。”
说到这里想起南乔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模样儿,说是再没精力管这案子了,把他给心疼的哟他的心肝宝贝哟
皇帝正了正身形,掩嘴咳了一声“虽说林昀检是你生父,但这案子原是你同乔乔一起查的,朕也信得过你的人品,你将这案子结了再呈上来吧。”
南乔这是真打算甩手不管了
心中微微诧异,宋如希不敢多言,叩首应下。
“谢主隆恩。”
锦盒内是一只小小的钥匙,别人或许不懂,宋如希却知,这钥匙所配的就是南乔的首饰盒子上的锁,虽是寻常不起眼的首饰盒子,里面却没装什么首饰,只有一块监国公主的令牌,用来调动朝上的势力。
南乔这个人,明明在朝堂之上气势逼人,私下做派却又很小孩子心性。察觉到南乔在偷偷查林昀检时,是一年前的事。
那时两人腻腻歪歪关系还算不错,可当宋如希提出要明查林昀检一案时,南乔确实是黑了脸的,那时被南乔无视了两天吧,后来好声好气的在床上哄了一天才把她哄好,想来也是荒唐。
话说回来,陵园那地方,宋如希不久前才与南乔去过,环境静谧,人烟稀少,也不知道南乔一个人住不住的惯。
思绪飘着飘着已经到了状元府,宋如希纵然心不在周遭事物上,也察觉出来气氛不对,她低头想事,自然没注意到一路上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现下自然是注意到了。
府中气氛也怪怪的。
“匡叔”
“林大人。”
一个身着蓝色儒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儒雅汉子拱手迎了出来。
匡忠义,字仁安,在大齐京都文人雅士中,也算得一名大儒,因家世问题不能入仕,南乔与他斗过几回文章,皆难分高下,后来终于被南乔诓骗了来做这状元府的管家,打理阖府上下事物。
据南乔自己说,本是想让匡忠义打理公主府,可公主府一切井井有条,半个人也安插不进,只得作罢。宋如希那时依着南乔的时日多,从不插手她这些小把戏。
平日里匡叔也只叫他驸马爷,今日改了口,宋如希一时反倒不习惯。
“府中有什么事吗”宋如希踏着步子,未做停留。
素知匡忠义性子耿直,不会瞒事,又智慧过人,拐弯抹角的话也不用担心他听不懂,也难怪南乔非要将他弄来。
匡忠义仔细看了看宋如希,见她确实不像知道个中内情的样子,才解释说“现在京都传言四起,说南乔公主看上了新科探花,强逼不从反下杀手。今日一大早,宫中就传出您与公主和离的消息,更是坐实了这一谣言。”
宋如希愣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清楚明白,喃喃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林大人”
宋如希转过身,闭了闭眼,“匡叔,你先下去吧。”脑袋里面翻江倒海。
南乔,喜欢上真的林云松了么是了,这样才说得通不是么昨日问她,为什么要杀林云松,她明显不高兴了,其实她喜欢林云松,这再好不过,再好不过了。
“我最喜欢的,是驸马呀”那时南乔依偎在她怀里,细声细语的撒娇说最喜欢驸马,可是,驸马,原也是林云松不是么
宋如希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心里、脑中一片混乱,她想揪出南乔问个明白,可南乔早就走了,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伤神,南乔与她,分开不是最好吗
她突然很想问问南乔,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