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希毫不在意的忽略了她话里的嘲讽,低声道“我只是惊讶南乔如今的身体一人去陵园,你居然没跟着,她身边,懂医术只有你而已吧”
云烟望着她,忽然失了兴致,拉了椅子自顾自坐下,声音低沉,“都走到这一步了,说这些也没意思,宋如希,你来做什么,直说吧。”
“林昀检的案子一直是你们在查吧南乔留下的东西很不对劲,你们到底还藏了什么私”宋如希语气淡淡,气势却很逼人。
云烟侧目瞧她一眼,与三年前确实大不相同了。
“就问这个”
闻言,宋如希斟酌半晌,讷讷问道“南乔的腿”
云烟嗤笑一声,早干嘛去了
“如你所见,我若有法子,你今日也见不着我了。”
她瞧着宋如希变了脸色,突然有些快意。
南乔和宋如希,一路走来,好好坏坏,她是亲眼见着的,她偶尔也会幻想,两人白头到老的样子,果然,她们这样舔血生存的人,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回想起来,南乔抱着满身是血的宋如希请她救命的模样儿,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原来已过去三年了。
三年前。
“公主,该盖盖头了。”
庄嬷嬷望着铜镜里公主的模样儿,有些看不真切。
这个时候原是该由新嫁娘的至亲陪同,教导些婚后琐事,闲说些杂七杂八的话,但皇后早逝,公主与先皇后族人也不亲近,更别说这各宫的娘娘,皇帝还没开口让公主自己选几位后妃或命妇,公主径直拒绝了这一流程。
“你们先下去。”
还是那一如既往嚣张跋扈的声音。
梁上人翻身而下,那一身大红嫁衣的人仍对着铜镜。
“主子,你不能嫁。”
不语。
“那个林云松是个女的。”
南乔转过身,盯着那人,“你这五日,去了哪儿”
符流又是那一副不羁的模样,“那天不是你让我去查查咱们这新科状元的来历嘛。”他一脸贱兮兮的神秘样子,“恰巧听到状元公说什么谁料纱帽罩婵娟,一时兴起去了趟襄阳狱中看了看那个真的林云松,嘿你还别说,这俩人长得都不赖。”
符流扯了张椅子随意坐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以他的脚程,来回襄阳查清这些事,原用不着五日。至于结果,反正南乔会解决的,不是吗
南乔一愣。
女的那又怎样呢只要是新科状元,哪怕是头猪,她也得嫁。
南乔笑了笑,又转回身,“你既去了五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定是查清楚了”
“那林云松原与湖北襄阳道台宋之卿的女儿宋如希有婚约,”符流顿了一顿,随手拿了个苹果咔嚓一口,“后林家衰败,宋之卿就不想认账了。”
南乔微微皱眉,“这个林家,可是原河南布政史林昀检的林家”这事儿开始有意思了。
符流翘着二郎腿,嘴里吧唧吧唧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对,那是林云松的亲爹。”
“林云松又怎么去了襄阳狱中”
“不愿意悔婚呗,就被宋之卿弄进去了。宋如希想救他又没有办法,就冒名科举咯,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个宋如希,倒是个妙人,南乔心想。
“公主,吉时快到了。”庄嬷嬷的声音低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