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以凉德,嗣守祖宗大业,先后二十有二年矣,图惟治理,夙夜靡宁,恒惧不终于治,有孤先帝付托之重,乃今遘疾弥留,殆弗可兴。皇二子李钦,仁孝明达,夙德天成,宜即皇帝位,中外文武群臣,其同心佐理,以终予志。”
梁王站起身来,压在头顶这么久的乌云似乎终于散去了。
“传本王命令,全城戒备”
话音未落,本该候在殿外的李蕴却闯了进来,已是手执长矛,身披盔甲。他附在梁王耳边,眼中似有千层寒冰,“四哥埋伏了我们一手。赤焰军三千精锐现在就在宫城外。”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魏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未等羽林军登上城墙,赤焰军已然势不可挡的突破宫门,与禁军正面相撞。
李钦未到,李蕴先立于马上,手中长矛寒光一闪,身后是四千禁军严阵以待。
“四哥,先皇已传位给二哥,你现在率兵退下,弟弟自会替你求情。”
魏王却拽着缰绳,语气轻嘲“十三弟,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要争一个正统吗”
“四哥,我朝六百年来历代史官秉笔直书,从不增损一字。”李蕴面沉如水,“你真想做那谋逆犯上之人被后世唾弃不耻”
“十三,帝王之争,胜利者,才是正统。”
李蕴不再说话,左手一扬,高升号令“放箭”
前方羽林军手握铁盾竖起高墙,一时之间万箭齐发。赤焰军挥动着手上的兵器挡开破空而至的羽箭,刀光剑影一片。
“赤焰军,听我号令”
“冲”
片刻之间,局势转换,赤焰军化守为攻,冲破铁桶般的护卫,杀出血路来。一身铁甲的赤焰军冲上宫墙,手握弯刀,顷刻之间取羽林军而代之。
魏王一声令下“赤焰军火攻”
万千流火箭划破夜空,点燃了屏障后的羽林军。
后方的李蕴挑开眼前的赤焰军,大喊“继续射”
梁王已去调动京城外驻守的三万大军,他必须在援军到之前拖住魏王的赤焰军。
赤焰军跟随魏王久经沙场,一骑当千,势如破竹,羽林军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李蕴飞身下马,长矛一挑,侵掠如火,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眨眼间,周围已伏尸一片。魏王旗下大将抢先攻来,与他缠斗在一起。兵刃相接间,被那红缨枪划过脸颊,鲜血四溅。
兵败如山倒。
似乎只是眨眼间,羽林军已刀折矢尽。红缨枪点在他的脖颈,刺出殷红的血珠。
魏王拖着长剑来到他面前,满脸鲜血,宛如修罗。
“十三,你是降还是不降”
“十三,不降。”
李蕴微微一笑,抵上了那杆红缨枪。
身在帝王家,输了便是输了,既没有退路也不走退路。
“咔”
“小遇,演得很好。”导演站起身来,“但是最后那个表情再来一遍,我觉得可以更好。”
于是化妆师上前替她擦干净脖子上的血浆。
这场戏最后结束已是早上五点,乔遇还有些沉浸在角色里。这一场戏演得很累但也酣畅淋漓,一回到酒店就卸下重任般倒在了床上。
再醒来又是马不停蹄飞邛州拍摄直线狙击第二期。
比较意外的是,纪维童言出必行的把自己公寓的门卡给了她。
“你就当做是收我的保护费吧。”他是这样说的。
乔遇眨了眨眼,还是收下了这份友谊的象征。虽然她已经交代过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