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甩动着胖大的身躯,疾步溜走,不一会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长街尽头。
崔珩见暂时无事,向回走,赵毓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给你写几味草药,你这几天在家什么都别做,好好养养,把身上的烟毒除了。这玩意儿不是小事,要真上了瘾,别说继续做你的王侯,就算是人,你都快做不得了。”
赵毓从宁淮侯府出来到寿春宫的时候已经快初更了。
赵格非早就睡了,就在偏殿里面,周围很安宁。
赵毓拎着灯从外面的帷幕向里面照了照,也照不出什么。
“睡了,今天陪着我玩了一天。”太贵妃说,“她比你知道心疼人。”
赵毓,“这不挺好亲娘啊,您还想着把闺女往皇上跟前凑合,您说您自己,这想的都是什么破事”
太贵妃跟着他出来,“你怎么着回去吗”
赵毓看了看天,“这么晚了,我今天折腾了一天,累散架了,先找地睡觉去。我去鹧鸪殿。”
太贵妃忽然火气上来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别让我知道。”
赵毓,“好端端的发什么火您看”说着,用灯照了照他娘的脸,“又长了一条皱纹”
“滚”
于是,赵毓出寿春宫的时候,他娘的一只鞋拔子正好揍到他屁股上,他疼的蹦了蹦。
赵毓以为文湛早睡了,没想到鹧鸪殿还点着灯。枞菖接过他手中的灯,将他引上来。文湛正在看书。
大殿内异样的安静。
气氛不太好。
“咦,你还没睡”
赵毓快饿晕了,他看见桌面上有点心,就径自坐下,从文湛面前拿过他喝了一半的茶水,就着开始吃点心。
他吞点心的间期,说了一句,“看,还得是我来找你。”
也许是饿的久了,赵毓只吃两块,感觉嗓子有顶,于是,他只是将茶水喝完,擦了擦嘴巴。
文湛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赵毓看着他,想着他们之间的争执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的,那个时候老崔在他那里,于是他挑起来话头,“老崔他”
文湛,“我不想听。”
赵毓,“”他抓了抓头发,今天折腾了一天,头发都痒痒的。
文湛,“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赵毓脑袋上的白布条扯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去见了我娘。当时有急事,我怕她又让我跪三个时辰,索性直接磕破了,她一见我这样就开了宫门。现在没什么了,就是有些红肿,明天一早也就好了。”
文湛的手指在赵毓的额头上轻轻抚了抚,凉丝丝的。
他让黄枞菖拿过药膏,为赵毓轻轻上了些,赵毓感觉晶莹剔透的药膏也是凉丝丝的。
“说起来我娘,有件事需要同你商量一下。”赵毓又抓了抓头发,“先帝临终有密旨,只要我娘愿意,可以去除她的贵妃称号,死后不用进皇陵。我想着,要是她愿意出宫,就帮她在外面买个宅子,看看她的样子,是愿意住在雍京城,还是回到冉庄,我,”
文湛,“不行。”
赵毓,“可是,先帝的密旨,”
文湛,“不行。”
承怡否定了他自己之前的一切。他不再是先帝的长子,也不再是祈王承怡,他甚至连他们之间的感情否定了。
那天,他同崔珩讲的话,自己全部听到了。
原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