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头狼死了,新的狼王却没有崛起,整个猎场就乱了。
到时候群狼混战,究竟是谁能活到最后,目前只有天知道只是,过程中的杀戮,尸横遍野的结局,无可避免。
周熙,“可是,”
“至于我,祸害遗千年。”赵毓抬手,教给周熙如何刮三炮台,“尝尝这个,我让他们多放了一倍的糖,甜腻腻的,好喝着呢。”
周熙走后,赵毓另外让人泡了一碗茶,大口喝。黄枞菖看着他,赵毓眼睛瞅着盖碗里面,“你看我做什么”
“白白忙活了一天。”黄枞菖一摆手,“事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糕。祖宗,您这些年的家底要是真完蛋了,”
赵毓看了他一眼。
黄枞菖,“您重新再挣,我帮您反正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
他那句“死是你的鬼”还没说完,忽然看了看周围,发现四周一片空寂,不知道怎么了,带着一股子倾家荡产后宁静。
“上次看了个话本,上面一句话不错,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感慨完毕,他问赵毓,“祖宗,这里的人呢”
赵毓,“去年我们从西疆运了一批木材回来,全是上百年的栋梁木,两淮的盐商最近迷恋上修房子、盖园子,他们穷奢极欲,给的价钱不错。我让他们把货款兑成现银,装船运回雍京。萧老大带人去接应了。”
黄枞菖惊讶,“走运河吗怎么没听说”
“还敢走运河”赵毓冷笑,“我让他们走的外海。从松江起运,走东海,一直到天津港。萧老大他们去天津了。如果没有这些银子保底,你以为他们同意让我把白银都给十三行吗不过,这个,,估计也赶不上。我算了算,等他们从天津拉回来,也得三、四天,不过聊胜于无。”
黄枞菖,“外海祖宗,胆子可真大。那里倭寇猖獗,那么多银子放在船上,要是遇到了他们,您不怕肉包子打狗,竹篮打水”
赵毓,“我请东海水师提督盛执玉派人护航。那些倭寇都是小贼,没事。”
闻言,黄枞菖一字一字的说,“盛大人,真是好人啊”
“人是不错。”赵毓放下盖碗,“就是胃口大了一些。不说他了,现在的事情有些麻烦,雍京银价涨的太多,我怕要出事。”
之前赵格非一直认真听,此时忽然开口,“亲爹,我有个想法。”
赵毓,“怎么”
赵格非,“米价涨了,只要开仓卖粮就可以打下价格;布价涨了,开仓出货就可以平抑涨价。那么,雍京的银价涨了,只要朝廷在坊间放入大量白银,就可以压下银价。”
“朝廷放银,压银价”赵毓听着,笑了笑,“闺女,你问问你黄瓜叔叔,他就在司礼监,他给你说说这事多么荒唐”
“为什么”赵格非看向黄枞菖。
黄枞菖苦笑,“大小姐,您说的倒是这个理儿,可是放白银这个事情,您觉得谁做合适”
赵格非,“户部。”
黄枞菖,“我大郑开国一千二百年,户部从来不做这样的事,这是太祖训。”
“其实,不仅仅是太祖训。”赵毓开口,“而是,列祖列宗训。”
“一千二百年前,太祖皇帝宫涅从战乱中统一华夏,定都雍京,那个时候整个国家经历了八百年的战乱,真是百业凋零,民不聊生。太祖皇帝放弃儒学治国的国策改从黄老之说,无为而治,与民修养生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郑实行轻徭薄赋的治国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