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什么赌约”梁熠宁一愣。对他而言,算上前世,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间隔十几年的往事了,大体的他记得,可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了。
梁雁不明所以“不是你自己一时冲动跟江清晏定下的赌约吗还找我帮忙作弊来着的。”
梁熠宁“”
艹,梁熠宁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他此时的内心和江清晏刚想起这个赌约时极其相似,都是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暴打一顿,让你干出这么幼稚的事
这可如何收场按理说,只要他们两人不提,也没人敢提这一茬,然而,谁知道江清晏会怎么做虽然他是有猜测过江清晏或许也是重生而来,但这事不好确认,总不能直接把江清晏叫到面前来,问一句“你是不是重生的”吧如果是的话倒还好说,如果不是,江清晏怕不是会以为他失心疯了。
还有梁雁,梁熠宁忽然想起来当初梁雁那个作死的“作弊”手段,皱了皱眉“你别乱来,赌约一事我自会处理。”
“怎么处理”梁雁不信,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实在是自家哥哥真的没有一点胜算。
“怎么处理也比你那种不要命的法子好,多大的人了,都不知道危险的吗”梁熠宁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
“我哪有”梁雁不服气,也不明白哥哥怎么就认定了她想好的法子不要命,虽然的确让她有点、唔、不好意思,但离不要命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好好地坐在这儿,别出去乱来。”梁熠宁强硬道。
梁雁轻哼一声,没答应也没忤逆,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省心。
昭平见此,勾起唇角一笑,她知道前世的梁雁假装马受了惊,骗江清晏的事,也看出来梁雁并没有想要听话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那么,岂不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昭平这么想着,假作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下去休息了,等到走到无人之处,立刻收了起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脚步一转,向后面的马厩走去。
反正是梁雁自己作的死,她不过是让假戏成真了而已,事后也查不到她头上。昭平一边让手下心腹去给那匹不起眼的浅棕色骏马做点手脚,一边冷笑。
另一边,梁雁乖乖巧巧地坐了好久,梁熠宁不时地回头瞄她一眼,而她每次都眨眨眼,回以一个可爱乖巧的微笑。
梁熠宁知道,她心里指不定还在想着怎么搞事呢,眼见着自己也要亲自下场了,侧身对身后的心腹侍卫道“看着她点,别让她骑马。”
“是。”侍卫面无表情,低头应下。
梁熠宁想得不错,他前脚刚走,后脚梁雁便行动了起来。
“我四处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她只留了夏竹和秋月在身边,对其他人道。
霜烟眼神微动,不放心地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听从了吩咐,只是担忧地看着梁雁远去的背影。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在担心些什么,我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吗危险的事我才不会做呢。”梁雁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叹道。
她承认自己最初是设想过一些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危险程度的法子引开江清晏,不过江清晏上次突然闯到她府中没头没尾地说了那么一番话,也让她转念一想,就算成功了,事后也免不了一顿训,倒不如换个轻松省事的法子。
于是,她也不在意跟在她们身后、皇兄不放心派来“监视”她的那个侍卫,直到远远地瞧见了江清晏的身影,才停下脚步“我去跟将军说几句话,你们别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