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杨夕宁狠狠瞪他一眼,从橱柜里找到碗,去盛米饭。
顾景年垂头看了看黑绸裤子,不动声色地把围裙系带松了松若非一线理智尚存,真想把她摁在料理台上想怎么啃就怎么啃。
今天她刚对他表现出一点好感,不能冒进,免得吓着她。
而且,上了一天班,到现在没吃饭,肯定是又累又饿,也不是好时机。
他们的第一次务必要好好准备,挑个花好月圆的吉利日子。
等身体的异样平复下来,顾景年把菜端到餐桌上。
晚饭非常简单,一盘番茄炒蛋,一盘榨菜肉丝,再加个冬瓜海米汤。
饭菜简陋,杨夕宁却吃得香。
只是脸上的霞色始终没有消散,大大的杏仁眼仿佛汪着一潭水,柔波潋滟。
愈是青涩愈是动人。
顾景年两眼冒火,不由就想起她醉酒那次。
酒后的杨夕宁乖巧得不行,就只静静躺着,问什么,她答什么,听话极了。
问起男朋友时,她委委屈屈地说“他爱上别人,不要我了。”
杏仁眼迷迷蒙蒙蕴着雾气,雾气凝结成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心疼地帮她擦拭,没擦两下就心猿意马。
搂了,也亲了,却没到最后一步。
她乖乖巧巧的,任他为所at欲a为。
那股馨香与甜美让他迷at醉a,恨不得就此沉at溺a再不醒来。
她身上的痕迹是他留的,而他身上的却是自己对着镜子拧出来、挠出来的。
又逗着她说话,录了一段音频。
等她睡着,他守在旁边,花费一个小时把音频剪出来,变成她听到的样子。
小姑娘年轻,性子也软,被他唬两句就吓住了。
其实录音根本经不起鉴定。
他亲自导演了一场戏,亲自编织了一张网,网住了他的小姑娘。
想到此,顾景年目光愈加柔和,声音更是低柔醇厚仿如久窖的米酒,“宁宁你多吃饭,别只扒拉米饭。”
杨夕宁道谢,终于抬起头,没话找话地问“三哥,你怎么会做饭的,特意去学过”
她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迫不得已才会,手艺仅是一般。
像程心怡和张润雨几乎没有下过厨,赵雪琪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顾景年锦衣玉食的,还是男孩子,难道在家里还做饭
顾景年挑眉,“想知道”
杨夕宁好奇地点头,“嗯。”
“不告诉你”
杨夕宁讨了个没趣,“切”一声,“爱说不说,我就随口一问。”
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顾景年看着她,桃花眼里笑意流淌,“我家里养了条狗,原因就这么简单。”
杨夕宁鼓鼓腮帮子,朝他翻个白眼。
这事儿还过不去了
顾景年有意无意地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腕间的齿痕。经过这些时候,齿痕开始变得青紫,被他白皙的肌肤衬着,更是明显。
杨夕宁愧疚地咬咬唇,只听顾景年慢条斯理地补充,“但是,我家的狗从来没咬过我。”,
杨夕宁赌气地站起身,“我去洗碗。”
顾景年帮忙把碗筷杯碟一起端进厨房,拿起手机点了几下,递到杨夕宁跟前,“我真的养了狗。”
屏幕上是张狗的相片。
纯白的一只,趴在垫子上,两眼乌溜溜地注视着前方。毛发很长,扎成两个小辫,还戴了只粉红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