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汽很快氤氲开来,在镜子上铺了一层水雾。
镜子里的人顿时变得模糊不清。
杨夕宁咬咬唇,上前关掉热水,“哒哒”地走出去,一直走到厨房。
顾景年已经洗完了豆子,各样东西都浸泡在玻璃碗里。
他蹲在冰箱前,把冷冻箱里的牛肉、肋排一样样拿出来,手腕上那圈齿印还是青的,非常明显。
杨夕宁走到他身边,轻轻唤一声,“三哥。”
顾景年抬眸,静静地看着她,双眸寒潭般幽深,教人辨不清里面是喜还是怒。
这样的他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杨夕宁适才的勇气荡然无存,没话找话地问“三哥的手还疼吗”
“不疼了,”顾景年站起身,走到微波炉架前,把肉跟肋排放进去解冻,“不早了,你去睡吧明天我送了你上班就回云城。”
所以,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要做好了方便她吃
杨夕宁突然想起两周还是三周前,顾景年发给她的照片,卤好的牛肉、炖好的排骨,用保鲜盒盛着,整整齐齐地摆在冰箱里。
杨夕宁深吸口气,小尾巴般跟过去,扑进顾景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