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是有点儿什么隐晦的倒霉原因,刚好能趁机发泄一下。我当然也没拒绝,反正我酒量挺好的,还过了十八岁,没心理负担。
不过说到借酒消愁这件事,我本来还是有话想说的,很简单,因为布鲁斯不给我发邮件。但后来我想了想,其实不能赖他,明明是我压根儿就不跟人家联系在先。所以等到他的新年祝福我还是很满足的,哪怕只有新年快乐这几个字。
说到底,反正不管怎么样,新年快乐。
坐上回程的飞机就又是很多很多天之后的事了。我在纽约待了不长也不短的一段时间,这挺让人满足的。其实我本来还想再多住个几天什么的,但寒假就快要结束了,我得回到北京去把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给上完这是我在跟外婆表明了留学的决心后,她给我立的最后底线。现在想想看,她估计是还期待着我会中途放弃、选择乖乖待在他们的控制下,但这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我依旧坐的是红眼航班,到达北京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天都还没亮透呢。回到我无比熟悉的干燥冬天的怀抱,让人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和归属感。我没回外婆家,而是提前和翟依打好招呼,拖着我那只装着必备品的旧箱子投奔了她家。我的大部分生活用品和衣服都还丢在哥谭的学生公寓,反正过不了几个月我就要再次回去。
高中返校的时间刚好就卡在我下飞机的第二天,我不用参加为了高考而设定的提前补习,刚好给了我更充裕的纽约行时间。大量的寒假作业被我在飞机上写完了最后一笔,趁着开学前的最后一天,我抽空去郊区的墓园看了妈妈。她生前一直很喜欢花,除了蔷薇以外就是风信子,白色的、紫色的,我跑了三家花店才买到一束。
我跟她讲了哥谭大学、还有布鲁斯的事,我猜她也会为我开心。当我从墓园出来的时候,澄澈的蓝色已经爬满了整个天空。
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