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望着闻宁舟,只觉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通情达理明是非。
那是因为闻宁舟完全不喜欢他,但凡女孩子对人动了心,怎能这样冷静淡然,置之度外。
偏偏陈长青觉得,这样不粘人的千金很好。
他心中动摇了,就差最后一哆嗦,可是放着佳人不碰,他怪舍不得,三天后变成一天后。
闻宁舟的气度和表现,全是他在别的女子身上未曾见过的,陈长青真的想和她多待两天。
显然是彩虹屁吹的舒坦,让陈长青迷失自我了。
多待一晚就是更多的危险,闻宁舟为了小命着想,也决不能让陈长青留下。
求生欲促使她思维敏捷。
只有她拉不下的脸,没有她演不了的戏。
闻宁舟就是霍出去这张脸皮,也得把他吹走。
“唉”,她幽幽叹气。
叹完气却不说话,直把陈长青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勾起来,闻宁舟才开口,“实不相瞒,父亲之所以会对我们的婚事大发雷霆,不是因为家世。”
“他欣赏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必然对陈郎也是另眼相看的”,闻宁舟状似为难的说,“母亲的意思是,你不是明媒正娶,实属轻慢了我,也轻慢了宰相府。”
“我绝没有轻慢相符的意思”,陈长青连忙反驳。
“求娶之事是我准备不足,做事疏忽”,陈长青垂下眉眼,显出可怜的姿态,“父母相继离世,结亲礼仪无从学起。”
他说着说着,转化表情,露出情根深种的模样,“只一见到你,便心悦之,欲求娶之,原是我太过心急,惹岳父大人不快。”
闻宁舟,“如若陈郎今日便离开,等父亲派人过来,他们自会明白,你对我的珍重敬爱,未曾动我分毫。”
“也更让父亲知道,陈郎是心怀天下的读书人,并非耽于女色之徒”,闻宁舟说,“母亲也会明白,我同你结亲,是慧眼识珠。”
“并不是,迫不及待”,闻宁舟说的心好累,她舞不动了,她想正正常常的说话。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
闻宁舟又劝了一通,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她都要渴了,总算是让陈长青动心,今日离家。
陈长青在书房里收拾他的东西,地上他的呕吐物还在那里,闻宁舟不想凑过去,她找点别的事干,跑厨房刷锅洗碗。
出发之前,陈长青几番暗示,想让闻宁舟去卧房里,临别亲热亲热。
闻宁舟心情愉悦,但不敢表现出来,她都想列个队欢送渣男,假装眼瞎掉了,看不到他的暗示。
陈长青意味明显地唤道,“娘子。”
闻宁舟微笑,“祝陈郎一路平安。”
“娘子,为夫就要远行,再见不知何时”,陈长青依依不舍,惆怅道,“娘子就不想为夫吗”
“一想到要离开娘子,为夫就想你想得紧。”
只要她聋的足够快,骚话就追不上她,她的耳朵就还是纯洁干净,没有脏。
几经催促,总算送走了陈长青,闻宁舟整个人都明媚了。
哪怕被陈长青刮走了一副耳坠,都不那么心疼了。
陈长青对自己的妻子,都精明的过分,他原以为相府千金同他过来,至少会带点私房钱和首饰。
结果原主一点钱都没带,就带了替换一副和喜服,便全心全意和他跑了。
陈长青想她身上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便动了她来时戴的首饰的心思。
他原想把簪子和耳坠都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