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名绯衣官员等在了那里。
见到苏瑾之过来,行礼道:“苏大人。”
原来苏瑾之并非是考生,而是考官。
官服色紫,腰佩金鱼袋,乃是三品以上。
因为隔得远,苏瑾之没有看见他。
谢景行便退了出来,苏瑾之一直没有告诉他此事,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便不会多问。
谢景行却没有回去,他路过一间考室的时候,见一缕青色云气升腾,一见之下,谢景行脑海中便浮现出“文气”二字。
这文气颇似灵气,不是说此界多是凡人吗
谢景行带着疑问继续看,发现有更多的文气出现,有多有少,其中有一缕格外粗壮。
一见之下,谢景行便是一震,他在其中感受到了大道规则。
随着这考生的文章渐渐完成,文气也越来越多,到最后一笔落下,谢景行便发现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化。
他看到一个小小的锦衣童子在沙上做画。
那画毫无美感,细看来却有奇怪的韵味。
“这画的是什么”
谢景行心中所想化作了语言。
那童子竟也听到了,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在画画,还是在写字。”
这字不是谢景行认得的任何一种字体,反而像是最原始的表达。
“我在把我知道的道理记下来。”那童子见谢景行不答,知道他是不懂,便如此答到。
因他几乎不与人交谈,所以有人在脑中同他说话时,他表现得很欣喜。
谢景行为他的天赋惊讶。
这孩子以为他记下的是他所指的“道理”,却不知他记下的是最原始的“道。”
“道”本不可名状,记下来便失去了他原有的意义,因为他将自己见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画出来,立象尽意,虽失去的大半大道韵律,却留下了一些意境。
若是有所谓的天道之子,就该是这样的吧。
谢景行发自内心的称赞道:“你真厉害,能看见道。”
“你是在说我的天赋好吗”童子好奇道。
“你的天资是一部分,你的心性和努力也是一部分。”
少有人能坚持做旁人不能理解的事,何况是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旁人以为他在玩,看着一幕只觉这小孩童稚可爱,却不知他触及到的是旁人无法触及的东西。
小童一直在这里画着,谢景行便一直看着,直到有人喊到:“谨言”
小孩便与他告别:“小哥哥,我要走了,你还回来吗”
谢景行刚想回答,眼前的景物却又是一变。
一名中年人领着一名少年,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我家谨言就交给你了。”
那书生叹息道:“令郎是我见过最聪慧的人,可惜不能开口说话,即使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十岁之龄便能日属数千文,也与科举无缘啊。”
说道此,中年人也有些黯然:“谨儿的哑病并非天生,我这些年来延请众多名医,却无一人能医治,如今我也只盼他多学些东西,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何况,谨儿他喜欢读书。”
谢景行便知这少年就是那名名叫“谨言”的小童了,只是不知为何会变得如此,那日他明明听见他说话了。
此时,名名讲的是他的事,他却神情冷漠,似乎事不关己,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神直愣愣地,似在神游。
谢景行看进那双眼睛,谨言若有所觉,看向他的方向。
那一瞬间,谢景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