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沂将周怀渊扶回斋舍,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几乎不能站稳。
云沂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嘲讽道“周公子,你这也太重了吧幸好是我送你回来,要不然,瑶儿妹妹身边的侍女哪能把你给扶回来”
周怀渊皱了皱眉。
茂英恰好带着大夫进来,这大夫鬓发斑白,他抚摸着胡须走向云沂“这位公子,看你这脸色虚弱的模样,快让老夫摸摸脉。”
云沂满脸怒火“有病不是我。”
茂英也焦急道“那不是我家公子。”
老大夫揉了揉眼睛“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这位公子勿怪。”
周怀渊将手腕放置在案上由着大夫诊脉,冲着旁边的云沂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云公子这身子骨怎么这么虚,这只扶了周某几步路,就成了这幅模样,正好大夫也在,不如也替云公子把把脉”
云沂脸色乍变,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大夫把脉开了副药方子,茂英殷勤地送人离开,转身推开门进来。
“公子,我听到这边的下人说您找我,还因此迷了路,属下真是罪该万死。”
茂英心里这么说,心底却乐开了花。
周怀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慢斯条理地喝了口茶,然后将茶杯握在手里,没有说话。
茂英却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兴道“公子,属下没想到您这么惦记着我,属下真是三生有幸。”
周怀渊道“茂午呢”
茂英这才正了正神色“属下刚联络了他,茂午三日前入书院做了后花园的花匠,他说现在不方便过来,等晚些时候便过来。”
周怀渊眼里冷漠至极,茶杯捏在手里,直接化为了粉末“云沂,找死”
周怀渊从来没有叫过上官瑶那么亲密的称呼,而那云沂倒好,左一个瑶儿妹妹,右一个青梅竹马。
实在令人恼怒至极
“吩咐茂午,那个云沂,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茂英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自家公子,斟酌言语道“是要了他的性命吗属下马上去办。”
他刚走出去两步,周怀渊就又开了口“算了,不用伤了他,只让他近几日不能出现在瑶儿身旁即可。”
茂英若有所思地离开,脑袋里昏昏沉沉。
瑶儿
自家公子这是在说上官小姐吗这称呼,不会太过亲密了些吗
另一边,听到云沂愤愤不平的抱怨,上官瑶笑了笑“周公子或许是好意,云大哥也不必恼怒,还不如饮杯茶清清火气。”
云沂端起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告辞道“瑶儿妹妹,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记得参加三日后的清谈宴。”
待云沂离开,清絮才疑惑道“小姐,这周公子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
上官瑶道“此事是颇为蹊跷,为什么在书院的路上,独独咱们撞上了周怀渊,实在奇怪”
更何况,前世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在书院听说过周怀渊这个人。
要么是周怀渊这个人普通至极,在书院中并无人留意;要么是这个人身份有诈。
若是前者,只看周怀渊的容貌举止,前世若是此人在书院,她便不可能不知道他。
那这样看来,周怀渊的身份,实在蹊跷。
上官瑶道“清絮,清雁回来了吗”
清絮回答“应该回来了吧”
正说话间,清雁推门而入“拜见小姐。”
上官瑶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