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露出一抹白色,他微微往前倾,伸手拉开她的领口,柔声道“七月,你的肩膀、受伤了是怎么、弄的很疼吧”
语毕,他轻轻抚摸她的伤口,带着无法言说的怜惜。
七月抬眼,避开他的手,问“我没事,琉生先生找我有事吗还是你肩上的松鼠找我”
“小爷才不找你呢”朱利扭开脸,用大尾巴对着她。
“哦,那我要睡觉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么。”
朱利猛然回头,咋呼起来“你你你能听到我说话”
七月轻描淡写地看它一眼,没回答,扯下被子披在肩膀,面露困倦。她靠着床沿,长发因动作起伏而脱离发圈,散落下来垂在浅色被子上,如一片泼出去的水墨。
琉生伸手捧起一缕发丝,没等他细细欣赏,发丝从指缝间溜走,掠过掌心的触感有种说不清的悸动。
“抓不住”他低喃。
朱利听不清“什么”
“朱利。”他收回手,温柔地笑了笑,起身“七月困了,我们先走吧。”
朱利对着七月的脑袋好一阵无语,而后作罢,跳上琉生的肩膀,准备走人。琉生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打开门,外面的右京一副要敲门的样子。
他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右京哥,七月、睡了。”
众人“”
椿扬起脑袋朝里面张望几秒,然后一个跨步进了门,往前走时还不忘说“琉生,别挡哥哥的路,哥哥要看看妹妹桑伤得严不严重。”
有了椿带头,其他兄弟也走进去,不大的房间站满了人。七月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皱了皱眉,抬起头。
雅臣和右京蹲下身。右京不动色声扫过她遮得严实的脖子,沉声问“七月桑,能把被子拿开吗”
七月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答“为什么”
“七月桑,我们想知道你伤得重不重。”雅臣温声解释“我们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七月桑,我们很担心你。”
她敛了敛眸,缩起指尖,又抬眼直视面前的两人,低声说“右京先生,雅臣先生,我没事,所以请各位都别担心。”
没来由的,她突然间厌烦极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