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赵伯是不愿给我们家添麻烦,可他年纪大,不能过多操劳,你该多劝劝他。”
赵琼点头答应,同时表示赵老三性子倔得很,她不一定劝得动。
“现下襄陵多动乱,你们爷孙在外,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元夫人看赵琼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有些急了。
赵琼连忙解释“这几天茶馆并未开门迎客,掌柜的因征粮之事焦头烂额,已好几天没来店里了,我和爷爷要住在那看着店。”
元夫人瞧了赵琼半晌,忽而落下泪来,拭泪哽咽道“都是命苦之人”
赵琼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无措地道“婶婶不必为此伤感,我们只是”
“听闻你们爷孙变卖家产被迫离乡,我心里便不是滋味。你会读会写,可通读周史,能在你这个年纪里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人如此才华,却不能去念私塾,在这一点上,我的儿子比你好命太多”
赵琼目瞪口呆,心道我不去读私塾的主要原因是我是个姑娘,家贫只是次要原因
“赵伯六十高龄却颠沛流离,抛弃祖上家宅,居无定所,为生计发愁,”元夫人悲痛道,“而我那夫君的酒楼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欠债不说,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征粮已至,征兵在即这让我们一家怎么办命苦,命苦”
在隔间午睡的元瑶听到哭声后急忙跑来,她看看母亲,又看看站在旁边一个劲劝母亲别哭的赵琼,小嘴一瘪,眼圈一红,“赵哥哥娘”
赵琼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小祖宗你可别也哭了啊
正在赵琼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元璟踏进了家门,她立刻冲元璟狂使眼色,让他过来把两人给劝住,哪知元璟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娘,”他开口道,“我从私塾回来时经过医馆,听人说医馆前两天接诊了个染怪病的病人,现在凡是去过那个医馆的人都染上了怪病,连郎中都染了。”
赵琼大惊,刚想追问,就听到元璟又说“赵琼应当无事,她拿药的医馆是另一家。”
赵琼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道“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抱歉。”元璟道,“我听闻染病的人头痛发热伴有咳嗽,肺有脓痰,双目赤红身上还有黑斑和瘀血。”
赵琼越听越感觉不对味儿,“这症状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你可有听人讲那病叫什么名儿”
元璟道“听一有见识的老头讲好像叫鼠疫。”
赵琼听罢,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