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似乎有话想说,却因为疼而止住了。
“呃、嗯这场景正好反过来了呢,真是不可思议。”
女人笑了笑,又露出那样明媚的面容,仿佛根本就不痛一样。但她嗓音已经颤抖,除了脸上还装得好好的,连指尖都已经开始哆嗦得停不下来了。
“如果你觉得痛,不用忍,管是要骂人还是要哭,尽情发泄吧。”
我希望能不要那么顾及颜面,这样也许在心中我“仍旧是一个小鬼”的思维会转换一下。我已经克制得足够难熬,至少痛的时候,她应该至少要叫上一声。
“不会诶你都那么坚强了,我又比你大,怎么可以哭出来”
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不会哭,不忍看我包扎的手法直接仰头。
“可是女孩子梨花带雨地哭上一哭,也蛮有情调的啊。”
不经心讲了这样一句话,健康的肤色上顿时添上一抹橘。她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在被比自己年纪小这么多的男孩子面前语塞,不知道她心情怎样,不过我原本极度悲哀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索性继续逗她。
“你难道不会哭吗”
“不不会我很坚强的”
“喔那我可以理解为你没有什么女性魅力吗”
“女性魅力”
“就是会暴露自己的软弱,会让人产生保护的冲动,会软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哭泣,亦或是眼含秋波深情凝视感觉离你有点远诶”
“小露你、你怎么可以调戏大人”
气不过的直接用年龄来施压,在我完美打好结之后,扶着她的双手送回到床边让她稍微坐一下。
“在我眼里你不是大人。”
“可我明明大你三岁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
“所以”
没等把话讲完,我便提前堵死了她的狡辩。
“至少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虽然这样说着,内心不被重视的某种柔软之处却遭受到了攻击。在那样的年纪里,会有想要依赖谁的心情也实属正常。坐在我面前的女人,在几小时之前还吓得我想要躲到天涯海角,不过是转眼,在我发现原本该出现在我身上的伤口,此刻正在她的前腹部时,被“伤痛”所贯穿到一起的类似于“羁绊”的东西在心内扎根。
我没有朋友,这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即便到如今,也没什么朋友可言。因为没有所以会特别依赖那么一两个,例如广濑康一。偶尔他会说“露伴老师太黏人啦”,但他没想过那是我对他某种“爱”的表现。所以当我亲眼目睹了这为救我而产生的伤口时,那恐怖的痕迹却能温暖给我,血液就像滋养我干涸内心的甘霖一样流进我心中的龟裂缝隙中。
所以想要对这伤口负责,不顾她的反抗换好了绷带,再撂下衣服的下摆时,她后知后觉的一脸尴尬一直挥散不去,伴随着脸颊橙色的红晕显得如此可爱,有一种“大姐姐”与“诱人”混合在一起的感觉,这感觉充满了魔力。
“是我的好朋友,对么”
“诶、啊,是的”
藏着脸不让我看,标志性的开朗面容以及放松的精神状态都紧缩了起来,本不该表现羞涩的oen女救生员,此刻可怜得让我也想摸她的头发。
“会痛的话就告诉我,一会出去之后我去买止痛药。如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不觉得痛,那才不是人类。”
整理剩余的纱布消毒水转眼成了我的工作,虽然脚不舒服艰辛了一点,但想到这是个陌生人在我孤独的年岁少有的一份呵护,便觉得该倍加呵护。父亲一直教育我需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