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名没利了上次不欢而散,明知道我极力反对现在还要我去做顾问,呵,这是在说你不同意项目也照样会进行下去,这是在羞辱我。”
“沈枕,上一次我就不想让你去,你以为一个公司,一个集团是这么好说话的么我也就是看在对方是澄光的份上,才纵着你的,如果是别的什么公司,我都怕你回不来。你也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比起其他企业,澄光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当初你的提案里不也有澄光么看看澄光的作为吧,救助、慈善、帮扶,能让一个良心企业接手总好过让一个黑心的做,你说呢”
沈枕却没有丝毫动容,依旧冷笑,“郑院,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相信在野党,执政之后都一样,拿到了公检的许可,能做的事情了就多了。”
“总之你不要在插手了,如果不愿意做这个顾问,推掉就是了。即便不参与这个项目,凭你的资格,再有半年就能稳升了。”
“不必。”
“沈枕”郑时匀的火最终还是被点着了,他猛的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瞬间倾覆。
“这个顾问我还就做定了,我也想知道,那个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的声音又冷静又凌厉。
郑时匀捂住胸口瞪着沈枕,对方也当仁不让的回视,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像被冰封似的。
僵持,僵持
这样的场面熟悉又陌生,这大概是这孩子自时毓去世之后,头一次和他如此的针锋相对了。郑时匀以为她已经学会理性,学会中庸,学会这世间普遍的认同感,学会忠于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
但沈枕她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的。
自恃聪明的人总是一往无前的向死角里冲,即便那墙也因她而晃动,却终究要给撞个头破血流,聪明人轻率,自取灭亡。而笨拙的人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心存敬畏,因而终得安稳。
郑时匀希望沈枕不要做个短命的智者。他看着那双眸子,终是长叹了一声。
对不起,小枕,做舅舅的实在没用,没护住你母亲,也护不住你,反而迫你鲁钝。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郑时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招招手让沈枕出去。
“沈、沈医生”许文博看着擦肩而过的女人,有点意外又有些惊喜。可在那一瞬间,只有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眼底尽是淡漠,那像是一种剥去粉饰之后的内心的剖白。
只不过对方也注意到了他,那种感觉便慢慢淡了,又恢复了沈医生往日那种温和。
她说“许医生。”
如果说沈枕平日像雪,那么在刚刚那一刻她却像是寒冰。虽然两者都难免有些冷,可后者却不负温和。
许文博却觉得那一刻的沈医生才是她真实的样子。但他不敢深想。
“郑院,您找我”
郑时匀面上如常,情绪却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中。他觉得有些累,原本要说的事情突然变得提不起兴致。草草的敷衍着。
离开的时候,许文博突然开口“沈医生她怎么了”
这句话实属多余,还有窥探旁人隐私之嫌,可偏偏这一刻的郑时匀,却很想找个人聊聊。
但这不代表他会把宝贝侄女的事情说给旁人听。
但是,许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一颗媒婆的心,这一点似乎无关男女。
“啊你说沈医生啊,哈哈,不知道又闹什么脾气了吧诶我说小许啊,你和沈枕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郑时匀难得的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