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场景都太诡异了,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些白府的下人们也没有跑,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
苏二颜刚把脑袋伸出窗外,就看到苏师年的人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正想看个仔细,结果身子一晃,脑袋砰地一下撞到了轿顶,才发觉花轿子再次被人抬起,似乎又开始赶路了
是真的,花轿前进的速度加快了,没有了刚开始沿路撒糖果的悠闲兴致,外面的轿夫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抬着苏二颜往前跑,苏二颜在轿子里面被摔的七晕八素,完全没有了精力去想苏师年,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格外的剧痛,有一股热气在胸口沸腾,让她十分难受。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轿子瞬间停了下来,外面安静的诡异,苏二颜起初听到外面发出了几声惨叫声,除此之外,连风声都没有了。
花轿帘子被人掀起,一张清雅熟悉的女人脸出现在了她的眼中,苏二颜有些狼狈地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凤冠,笑道“姑姑,你来了。”
苏师年的肩膀也受伤了,她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苏二颜美丽的小脸蛋,状似叹息地说道“花有毒。”
什么花有毒苏二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面却松了口气“姑姑没事就好。”
“我们走。”见她暂无大碍,苏师年扶起她,离开了轿子中,语气担忧地说“姑姑一定会治好你。”
苏二颜只觉得有无尽的郁结在胸口,顿时气血翻涌,手指不知不觉地掐进了苏师年肩膀处的肉中,猛咳了几下,侧身吐出一大滩鲜血“咳咳咳,咳咳,好难受。”
终于懂了花有毒是什么意思,苏二颜吐血之后,身体感觉轻松了不少,人却支撑不住,软绵绵地靠在了苏师年的身上,虚弱地问她“姑姑,我会死吗”
“不会。”
依然是这种简短的回答,苏师年说不会,那肯定就不会,苏二颜安心了“姑姑,我好困。”
“睡吧。”
“你别走。”
“我不走。”
“骗人是小狗。”
“不骗你。”
今晚连月亮都没有,苏师年走的快,连照明的工具都没有带上,她把苏二颜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山洞里,逼出来了她体内的毒素,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去苏二颜的家中。
她跟白富年许久没斗,还记得白富年的斩草除根之心,当务之急是赶在白富年动手之前,把苏家老小安全转移,她在动手之前已经给了苏一凡一封信件,让他带着他家人赶快离开此地,搬去苏师年给他们安排好的住宅。
但她安排好的住宅,一直没人去,苏师年这才迫不得已的再次回去那个村庄,她不敢细想,只希望白富年下手不要那么快。
还没走到那个村里,远远听到从那村庄传出的争吵声让苏师年心安了不少,避开黑压压的围观人群,苏师年几步来到苏家的小院子里,屋内灯火通明,一个老人坐在低矮的板凳上,手里紧紧抓着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苏大娘。”苏师年轻言出声,打破了屋里的平静“许久不见。”
老人的沉思被终止,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女人,时间匆匆而过,苏师年还是没有变化,那年苏家两朵姐妹花名震天下,苏瑾年嫁入白府红颜薄命,只剩下了苏师年一个独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个人,苏大娘从回忆中脱离,咧开嘴,扯出来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她们说二颜被劫亲,是真的吗”
“是。”苏师年并不否认,并且很诚恳“是我带她走了。”
苏大娘垂下眼,并不责怪她“我总觉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