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带了一把三味线给她。
“会弹的吧”他用手撑着脸,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我听说,别的花屋里前几天有个花魁预备役失踪了呀,听说是粉色头发的”
他原来全都知道。
沙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拿过三味线,轻轻拨了几声,弦音十分清脆,与她在时任屋里用来练习的那把天上地下。
她在花屋里学习三味线之前,在本丸也略微学了一些,母亲精通风雅之道,而本丸有些刀剑也时常将风雅两字挂在嘴边,让她学习一些古时的礼仪。
虽说如此,但她也从来没有认真学过就是了。
她断断续续地弹了一首在花屋之中学到的练习曲,这是她唯一一个目前有着记忆的曲子了,但即使如此还是破碎成一段一段,完全无法入耳,童磨倒是听得兴致勃勃,闭着眼睛用扇子在地上打着节拍。
弹完一曲之后,童磨的兴致似乎还没有消去,沙耶的手指在琴弦上一顿,没有办法,决定还是再弹一次,但正当她拨响第一声弦音之时,有人粗暴地拉开了童磨背后的障子门。
“吵死了谁弹得这么难听”
黑发的少女皱着眉,神情烦躁且暴戾,沙耶将琴弦抚平,静静地望着她。
“啊,是堕姬啊。”
童磨打了个哈欠,表情昏昏欲睡,用金色的铁扇遮着半脸,站起身子,一句话都没说便走出了门,应该是去补觉或是闲逛去了。
只剩下沙耶与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还在这屋内。
堕姬。
沙耶在心里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手指渐渐地松开了手中的三味线。
“喂。”
高傲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沙耶的眼睫颤了颤,发现堕姬正在盯着她的衣服。
这件衣服原本有着漂亮的暗纹,颜色也十分好看,但经过这些日子,不但沾上了些许血迹,还蒙上了些粉尘,灰蒙蒙的,还有些破损。
“你跟我过来。”
话音未落,沙耶便看见有什么东西直冲着她而来,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的同时,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的空间渐渐地扭曲成了另一个房间。
摆放着名贵花束的低矮木桌前竖着一张画着繁复花纹的屏风,沙耶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她的衣领。
“你要穿这身衣服到什么时候啊”
堕姬站在她身后皱着眉,极度不耐烦地看着她,随后将她身上的衣服狠狠地撕扯开,把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过来的鲜艳衣裳扔在她的脸上。
“穿上”
换好衣服之后,堕姬伸手拽起她的头发,把上面裹着的纱布拆掉了。
沙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妓夫太郎的药效果似乎很好,那里的伤口有些已经结起了痂,但碰到还未愈合的地方之时还有些微痛,她缩回手。
堕姬似乎也看到了她的伤口,拎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松开了手中的发丝。
有人的脚步声自屏风之后传来,沙耶若有所觉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听见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地上,紧接着,女孩颤抖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
“蕨、蕨姬花魁,您要的热水”
“拿进来。”
堕姬捧着她的脸,漫不经心地吩咐着。
“是”
话音刚落,尚且幼小的女孩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头深深地低着,一点都不敢抬起,直到把那盛着热水的放在她们身边的木桌上,便转身极快地离开了。
沙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便被堕姬一把掰过了脸。
“看着我”堕姬凶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