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肥前忠广先生拿走了好多小判他明明不会投资」
「江雪和宗三哥哥都很想念您。」
「少主是去寻找龙宫城了吗」
沙耶一块一块地看了下去,看到最后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白色信纸的角落里画了一只可怜兮兮哭泣着的白鹤,正凄凄惨惨地用翅膀抹着眼泪。
「小混蛋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回来看看你可怜的鹤吧」
这句话的底下还十分小心机地画了个小箭头。
沙耶心领神会地翻过信纸,看到了鹤丸用极小的字体写在背面的一段字。
「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本丸的那群小坏蛋有多欺负人吗鹤都要被他们欺负死了啦,鹤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嘤嘤嘤现在小混蛋长大了就不认之前一起玩的鹤了还要离家出走,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你不可以这样对待鹤哥哥的,鹤哥哥死了的心都有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沙耶沉默了。
她默默将信纸收起来,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突然重新坐起了身。
“怎么了”
原本坐在一旁擦拭着刀鞘的山姥切国广与肥前忠广两人立刻觉察着站起来,走到她的病床前。
“锖兔在哪”
粉发的少女轻轻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轻巧地下了床。
“我去找他,你们不要跟上来。”
她朝着门外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安的表情,抓了抓自己的发尾。
“那个我头发有没有很乱”
已经一个多月了,灶门炭治郎还是没有醒来。
锖兔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等到栗花落香奈乎从门外走进来时,他才对着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屋外。
午后的蝶屋有着微风。
他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有风吹动他的发丝。锖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把它剪短些。
些许碎发正好落在颈间,刺得他有些微痒,锖兔皱了皱眉,手指习惯性地往病服口袋里一探,居然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发带。
或许是之前在吉原内买给沙耶的,他不太记得了。
愣了一两秒,他伸出手来,两三下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
暗红色的发带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发间,一股由内而外的少年气衬着常年握刀而养成的锋锐气场,宛如雨后的青竹。
沙耶走到蝶屋的这一边时,恰巧看见这样的锖兔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她怔了怔,目光与少年接触了片刻后,便看见他在几秒后对她露出一个笑,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她忽然有些慌张,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什么褶皱的衣服,再抬头时,肉色头发的少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
“沙耶”
他带着清朗的笑意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到病房的门口。
“怎么过来了”
算算时间,沙耶大概也有一个多月的左右没看见他了,每次向付丧神询问的时候都被含糊其辞地绕过去,直到今天,她终于可以下床走路,才赶过来见他。
“想你了。”
沙耶眨了眨眼,说这话时脸一点不红,锖兔倒是被她说得愣住了。
“你都没过来看看我。”
“”锖兔罕见得有些卡壳,他看了少女半晌,才作出回答“看过的。”
“什么时候”
“你刚刚醒过来的时候。”
沙耶抬起眼来望着他,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