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在光线的反射之下,散发着微弱的暗淡光芒。
三月二十日,晴。
压切长谷部极化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忠诚了。
时政最近发布了新的任务,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御守,稍微再去万屋买些回来吧
三月二十五日,阴。
那条新的时空通道似乎出了问题。
联系不到出阵的付丧神们,其余的审神者也是一样,时政的大厅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会
三月二十六日,阴。
在今天收到了阿纲号码拨来的电话,但并不是他打过来的,而是他的手下,语气低沉地邀请我去往现世。
我问他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却含糊其辞地迟迟不回答。
那条时空通道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我拒绝了他。
三月二十八日,晴。
那条通道终于被修好了。
审神者们疯了一般地冲向那块区域,四周走过长得一模一样的刀剑们,有的脸上带着微笑,有的则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我是在这里找到我的队伍的。
山姥切国广的整个人几乎都要陷入白布之中,他垂着头,与其他的人一样不看我,默不作声。
我没有看到压切长谷部。
脑中似乎一片空白,我扯着他们不断地追问,直到有人颤抖着手,递给我几片歪歪曲曲的刀刃。
压切长谷部碎掉了。
可我明明给了御守。
长谷部将自己的御守给了另一个险些碎掉的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
我的手掌被碎裂的刀刃划开了一道口子。
三月二十九日,雨。
我像是疯了那样地再次锻造出了第二把长谷部。
他望过来的眼神好陌生。
会给我吃糖的那个压切长谷部,似乎永远都不在了。
三月三十日,阴。
全都是因为我的失职。
是我的错。
刀剑是会碎掉的东西。
不是人类。是武器、付丧神,亦或是可以批量生产的傀儡。
时政这样告诉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刀剑是没有心脏的,当然也就没有感情了。」
「碎掉的话就变成废铁了,怎么可能还会和原来的一样呢。」
一柄快刀而已,哪里有心。
之前那些跳动,全都是假的吗
四月一日,晴。
我似乎是在梦里。
我在梦里。
从那天被妈妈带到吉川宅起,我就开始做梦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
阿纲的手下忽然又打了电话过来,让我去参加他的葬礼。
我以为他在骗我。
我宁愿这一生都不说谎,只希望这一句是假的。
可是他没有。
我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是我收到的第二个,可笑的愚人节玩笑。
四月二日,晴。
意大利的天气很好,鲜花似乎也正在陆续地开放。
阿纲像是沉睡一般地闭着双眼,躺在沾满了露水与青草气息的花丛中央,漆黑的棺木散发着清香的气味。
阳光像是一双最为温柔的手,透过教堂的玻璃窗花照映在他的脸庞上。
我伸出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