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美味就尽管吃吧。”
在沙耶觉得自己和锖兔的友谊可能已经在破裂的边缘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麟泷老师的声音,沙耶一愣,面前便被递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十、十分感谢”
颤抖着手接过那碗鱼汤,熨帖的温度便隔着木碗传了过来。
呜
“欸、怎么了怎么了”
锖兔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偏向开始抹眼泪的少女。
“锖兔是个笨蛋”
“欸、”
“最讨厌了一直在笑我”
她的声音很低,又很轻,委委屈屈的,在抬头时用泪眼狠狠地剜了一眼一旁的少年。
空气凝固了一秒。
下个瞬间,鳞泷左近次的笑声与少女的哭嗝声一起响了起来。
他站起来上前一步,蹲下拥抱住了靠在一起的他们。
“不必感到拘谨。”
沉稳的声音在两人的头顶响起。
“正是因为你,我才能再一次重新见到我的弟子。”
“我不善言辞,无法确切地表达出我的感激之情。”
“但,狭雾山将会永远欢迎着你的到来,沙耶。”
又是噩梦。
沙耶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直身子,呼吸急促地往一旁看时,原先属于锖兔的被子却是空荡荡的。
心脏因为刚刚的噩梦还在狂跳,她躺下来闭上眼睛许久却还是静不下心来,咬了咬牙狠下心,干脆起身披着外衣走出了门。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
她站在门口愣了许久后,突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沙耶”
沙耶一回头,锖兔正坐在屋顶上看着她。
“你怎么醒了”
“”
沙耶沉默着,有些不太好意思说是自己是被噩梦吓醒的
“你怎么也没睡”
“我睡不着要上来吗”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她伸出了手,沙耶在屋檐底下跳了跳,在够到他收到刹那被猛地一拉,随即被抱着腰拎了上去。
差点以为手会脱臼
沙耶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确定还有知觉之后坐在了锖兔身旁的空位上。
“我也睡不着。”
“我看你睡得挺香才会出来的。”
“锖兔,你会被我讨厌的。”
锖兔笑了笑,沙耶发现他的心情在今天变得特别好,应该是见到了师父的缘故。
于是她也弯了弯嘴角,眼睛的余光却瞟到了被锖兔放在一旁的面具上。
“这是什么”她问。
锖兔的表情顿了顿,随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面具。
“啊,这个,”他把它拿了起来“这个叫消灾面具。”
“师父为它施了咒语,能从灾厄中保护我。”
那个面具被刻成了兔子脸的模样,后面有红色的系带,在嘴角边画着一道伤疤,与锖兔的面部特征十分相似。
“我原来的那个在最终选拔的时候碎掉了,师父他重新刻了一个,刚刚把它给了我。”
锖兔将那个面具放在膝盖上,垂下眼望着那个面具,银色瞳孔之中的眸光缓慢地沉没了下去。
“他说,我是他的骄傲。”
时值深夜,平稳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