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又扯了一段羽织来包扎她的伤口,猩红的血液渐渐渗透月白的布料,他微微用了点力去止血,少女皱起眉,有冷汗滴下来,一声都没吭。
远处,炼狱杏寿郎与炭治郎所在的那块土地却在此时发出了一阵轰鸣声,似乎是什么落地了的声响。
“我去看看。”
锖兔抽出那把已经经历了长时间战斗而变得有些坑坑洼洼的日轮刀,回头叮嘱了她一句,便立马飞奔了过去。
“在这里好好休息,沙耶。”
别去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晚了。
沙耶捂着自己的伤口磕磕绊绊地走着,四周的景色昏昏沉沉,不停有人从列车之中被救出来,伴随着哀叫与,她像是从人间走向地狱。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走到了锖兔所在的地方。
这就是「颤栗」
面前的鬼物散发着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常人无法面对的恐惧一度让失血的她眼前发黑,靠着手中的尖锥才勉强撑在了地面上。
“成为鬼吧你们两个”
场地之中弥漫着不知是尘烟还是水雾般的迷雾,炎与水的合击于空中蒸发,肉眼完全看不清场中人的动作。
“你是炎柱吧至于你我还是第一次邀请除柱以外的人成为鬼”
“锖兔师兄炼狱大哥”
炭治郎焦急的声音像是梦魇。
“不要死。”
她终于听见的自己的声音。
小小的,很低很低,像是蚂蚁。
“妈妈。”
那似乎是一个梅雨季节的午后,下了许久的雨不停地从屋檐上滴至石砖上,母亲很喜欢听这个声音,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母亲的心情是最好的。
母亲没有应答,但应当是听到了的,她便径直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我想学一些剑术。”
茶盏轻轻地敲击在瓷石上,清脆的响声很好听,母亲的声音不温不火。
“为什么”
她并未责骂她,这让她稍稍鼓足了一点勇气。
“因为因为我学来的话,在平时就能强健体魄”
这话编的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谁来教你”
出乎意料的,母亲回应了她一句。
沙耶呆呆地望着她,不知不觉地将幕后推手供了出来。
“鹤丸”
“长谷部,叫鹤丸国永来见我,你可以出去了。”
她睁大眼睛,谁都知道妈妈叫鹤丸过来会是什么结局,上前几步,她一下子抓住了母亲的手,冰冰冷冷的。
“和鹤丸没有关系都、都是我想练”
“妈妈不要怪鹤丸”
她抬起脸来,望向母亲半敛的眼睛,身体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
半晌,母亲的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梦呓似地喃喃。
“总是要”
母亲的话语被她自己硬生生截断,过了许久,才重新开口。
“你永远,都别想碰那些东西。”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不准。”
为什么
从房间里被赶出来的时候,长谷部也一起跟了出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被风吹斜的雨滴有些沾湿在她的头发、衣物与袜子上,她没听身后的压切长谷部说了些什么,径直地往前走了过去。